無光。

＊曬個印調：《談戀愛》印量調查

＊調查到今天晚上哦

＊張佳樂沒有變白骨啦（幹

＊謝謝大家陪我到今天（合掌

之後要忙排版和休息一下，大概要到大孫生日才會再出來吧 吧
我很會打我自己臉，也許隔幾天又有一更（看開了）反正隨緣啦ry

22

睜開眼睛，周圍是依稀可聞的空調聲。

張佳樂揉揉眼睛，關著燈的房間一片黑暗，只有桌上一盞燈稍稍點亮光芒，迷茫之中一時間竟是讓張佳樂有點分不清楚自己在哪裡，他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段很長的夢，具體夢了什麼也說不上來，就像過去曾經做過的每一個夢，醒來就會隨著時間忘掉。

不過一個午覺而已。

張佳樂打了個大哈欠，拍開電燈。

被他隨意丟在旁邊的手機發出震動，張佳樂抓著散亂的頭髮隨手抓起，職業選手群無論什麼時候都熱鬧地保持99+，也不知道設定什麼時候跑掉的QQ群組不停地跳出通知，張佳樂剛醒來還懶洋洋的沒什麼精神去看，退出視窗想把關掉手機，不經意地卻是看到王杰希單獨發給他的消息。

王杰希：你打電話找我就是為了這事兒？

王杰希：我又沒有你家地址，能寄什麼東西給你？要也會打給你確認過，或寄到霸圖

王杰希：你看錯寄件人了吧

張佳樂：「？」

對方連續三條消息看得張佳樂不解，往上滑了滑，卻是自己的刷屏，張佳樂愣了半秒，腦中忽然湧現各式的畫面，跑馬燈一樣地滑過。

高中、百花、逃跑、博士與機器人、娛樂圈、唱歌、遊樂園、ABO、遊戲眼鏡、月老──

──孫哲平。

張佳樂猛地抬頭，在他的床頭櫃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放著頂帽子，嫩黃的顏色看上去相當鮮豔，上頭大大的兩個動物耳朵更突顯幼稚，在帽子的角落還有繡著小圖騰。

是他和孫哲平在遊戲裡去遊樂園玩的時候買的那頂帽子。

……那些是真的？

張佳樂愣愣地上前取下那頂帽子，耳朵捏起來特別軟特別真實，他確定他原本沒有這東西。

所以那些真的是真的？不是作夢？

「不會吧……」

張佳樂左右張望，卻發現AI眼鏡不知道跑哪裡去，就連包裹的盒子也不見蹤影，他下意識推開房門跑出去，他媽媽已經開始準備晚餐，聽到巨大動靜還對張佳樂皺起眉頭。

「幹嘛用跑的──」

「媽！」張佳樂提高聲音直接壓過去：「妳有看到我那個快遞盒子嗎？」

「你睡覺的時候我順手丟掉啦。」張母愣了愣，「怎麼了，裡面有重要的東西嗎？我丟掉的時候有箱子裡是空的。」

果然。張佳樂用力地握了握拳頭，胸口一緊。

是真的。

雖然荒唐又可笑，雖然沒有半點科學根據，但那個漫長的「夢」卻是貨真價實的。

張佳樂一時間有點腿軟，嘴角卻是不由自主地上揚，看上去又像哭又像笑，整個人還有點懵。

是真的……

那是種劫後餘生般的放鬆感。

張佳樂靠著牆壁閉上眼睛，這麼幾秒的一驚一乍嚇得他都出了一身汗，完全不敢想像那一切如果真的只是一場夢，他會有多崩潰。

──或許會抓狂到直接打電話給孫哲平告白尋求一個了斷也說不定。

張佳樂低低地笑起來。

張母可不知道張佳樂這一連串的心境變化，當下只以為自己是丟了什麼貴重物品，嚇得她語氣也跟著急促：「怎麼了，該不會上面有什麼是重要的吧？」

「沒、沒有，沒事，沒什麼。」張佳樂搖搖頭，說著說著又自己笑起來，「那那個眼鏡呢？應該也在我房間一個虛擬實境的眼鏡，厚厚的看起來有點像眼罩，妳有看到嗎？」

張母認真思考了下才搖頭，「我進你房間的時候記得就沒看到了。」

張佳樂點點頭，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眼鏡會不見，但如果真的照月老所說的那是他用法術變出來的，當目的達到的時候，東西消失也是理所當然的。

況且那版本還是不完全版。

至少有人可以證實他所做的夢不完全是個夢，張佳樂整個鬆口氣，可搞不清楚狀況的張母卻是被她兒子搞得提心吊膽，還是張佳樂安撫了好一會兒對方才知道真的沒事，當下語氣一變讓張佳樂來幫忙切菜。

「……我去打個電話馬上就來！」

他想見到孫哲平。至少要聽到他的聲音。

現在。馬上。立刻。

張佳樂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急切過。

將自家老媽的怒罵扔在腦後，張佳樂一秒衝回房間甩上門，被他扔在床上的手機卻是剛好在震動，張佳樂順手就要掛掉──現在什麼都比不上孫哲平對他來得重要──手一滑卻是不小心接通電話，張佳樂罵了聲靠，猛一看才發現打來的是霸圖的經理。

張佳樂眉頭一皺，反射性轉頭去看日曆，距離九月還有不只一個月的時間，總不會突然把他們叫回去集訓吧？

還是又有是要宣布？

「喂？」

『張佳樂？』經理的聲音有些高亢，語氣急促的不太正常，張佳樂瞬間皺眉，『你七月中旬到八月初這段時間應該沒有特殊的安排吧？』

「沒有。怎麼了嗎？」

『──七月十七至八月六日，榮耀世界邀請賽準備開打，聯盟會選出十三個職業選手組成中國代表隊，你有沒有興趣一起參加？』

原先還焦躁地想說該怎麼結束電話的張佳樂瞬間一愣，「……你說什麼？」

『你和張副、韓隊是霸圖收到入選的三個受邀職業選手，要去蘇黎世參加榮耀世界邀請賽。』經理飛快地又重複一次，完全知道這樣的消息對一個職業選手來說是多麼衝擊，複述的語調還越發高亢，『你願不願意參加？』

「當然要！」張佳樂一秒搶答，聲音不自覺提高，似乎怕晚答一秒就會被拒絕一樣：「名單出來了嗎？有誰？時間呢？你剛說七月幾號到幾號？在哪裡比賽的？」

『名單還沒出來，目前還是在確認。』經理的聲音多了幾分笑意，『至於你問的其他問題，我等會兒把收到的簡章傳給你，你自己先看著，有問題隨時問。』

張佳樂連連點頭，「我知道了。」

『比賽之前會在B市提早舉辦一段時間的集訓讓選手適應，估計最慢下個禮拜就要集合，到時候會確定所有入圍選手，預計會一路集中訓練到比賽前飛出去，總之在八月比賽結束前你們是有得忙了。』

張佳樂又是一連串嗯嗯嗯好好好，掛上電話的時候整個人彷彿還在雲端，腦袋暈糊糊的，他愣愣地瞪著手機好半晌，用力地捏了把自己的臉頰。

會痛。是真的。

──他要代表國家去國外比賽了。

榮耀已經到了舉辦世邀賽的規模了……

張佳樂用力地抹了把臉，爆了手速把電話撥出去，每一聲嘟嘟聲都讓他的心臟越跳越快。

快接快接快接──

『張佳樂？』

「孫哲平！」張佳樂一秒提高音量，「我我我！我被選為世邀賽選手了！」

『……什麼世邀賽？』

張佳樂的語速飛快：「榮耀世界邀請賽！剛剛我們經理打電話給我，說是要在蘇什麼地方舉辦的，七月底到八月初，選出十三個選手要代表國家出去外面比賽！」

孫哲平的聲音多了幾分意外：『真的？榮耀已經做到這種地步了？』

「我也覺得──我我我──」

『好停冷靜。』孫哲平有幾分哭笑不得，『我知道，你冷靜。恭喜你了。』

張佳樂做了兩個深呼吸，吸氣吐氣吸氣吐氣，整個人才終於恢復正常。稍微沒有那麼亢奮的人把自己扔到床上，隨手抓了個枕頭抱在懷裡，他在雙人床上打轉一圈，最後把臉埋進枕頭裡。

「……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個就想跟你說。」

他想告訴他每一個自己獲得的喜悅。

孫哲平發出低低的笑聲，『張佳樂，恭喜你，第一個冠軍就是世界冠軍。』

「哈，聽起來就特別威風。」張佳樂驕傲地揉了揉鼻子，嘿嘿笑起來，「我肯定會把冠軍抱回來給你，我的自然就是你的。」

『那你能不能是我的？』

張佳樂猛地一愣，耳朵瞬間紅了，「你你你──」

『張佳樂，我做了一個很荒唐的夢。』孫哲平打斷張佳樂的話，用堅定的語氣說著他自己不是那麼肯定的事情：『在夢裡，我跟你一起經過五個關卡，我還跟你告白，你跑了好久我才追到你，我跟你說我喜歡你，你原本還不相信。』

張佳樂頓了幾秒，「……然後呢？」

『然後我把你綁起來。』孫哲平頓了頓，似乎自己也有點窘迫，『對，那事還真的是我幹的。那時你跟我說你從以前就喜歡我，但是我太蠢了一直沒注意，先是退役後來又在網遊分開，平常沒跟你保持聯繫，總決賽的時候還只跟你吃頓飯就回義斬，所以你不敢喜歡我。』

張佳樂把腦袋埋進枕頭裡悶笑。

有必要強調總決賽的那頓飯嗎？說得好像他很介意一樣。

『但是你說好讓我追，我會想辦法讓你相信我……』孫哲平頓了頓，『相信我真的喜歡你。』

溫柔的聲音透過電子產品傳遞過來，有些失真，卻依舊低沉好聽。

張佳樂揉了揉眼睛。

『我說這個是想讓你知道……』孫哲平似乎做了個深呼吸，『不管那個夢是不是真的，我喜歡你，張佳樂。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張佳樂忍不住笑起來，「靠，跟求婚沒兩樣。」

『……如果可以順便把婚一起求了，我是很樂意。』

「不行，要求也是我來求，這太便宜你了。」張佳樂哼哼兩聲，完全可以想像孫哲平愣住的表情，「而且好巧哦，我也做了一樣的夢。」

電話那端瞬間傳來一連串兵兵乓乓的聲音，張佳樂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到眼淚都流出來了，抱著枕頭又翻了個身。

多好。太好了。

這個人怎麼會這麼好呢。

沒等多久就傳來孫哲平的呼吸聲，他的情緒顯然有些激動，張佳樂在猜他身邊應該是沒有像他媽或是王杰希那樣的角色可以讓他提早認清「事實」，才會導致現在這麼吃驚。

不過他是不是沒有帽子呀？

那可是情侶款，缺一不可。是他們歲月唯一的見證。

見證那些虛幻的真實。

他們體驗的五個關卡五個世界五種不同的人生，他們經歷過的告白牽手擁抱接吻以及結合，他們度過那些除了戀愛之外什麼都不用想的時光，全部都是真的。

他們兩情相悅，是真的。

還能有比這些來得更好的事情嗎？

孫哲平深吸口氣，『張佳樂，我喜歡你。』

張佳樂吸吸鼻子，「可是我要打比賽呀……夏休幾乎全沒了，估計下禮拜就要去集訓。」

『那也沒關係。』

「而且我還想拿冠軍……很想很想。」張佳樂輕聲說，「我想連你的份一起把冠軍拿到手，雖然捧起來的是我自己的，但是我總感覺我拿到冠軍就代表你也拿到。」

孫哲平笑起來，『你第一次跟我說這些。』

張佳樂翻了個白眼，「反正我不說你不是也知道。」

『但知道是一回事，聽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可沒辦法百分之百都拿來談戀愛。對我來說，還是有很多事情都比談戀愛來得重要。」

孫哲平說，我知道。

他怎麼不知道呢。

他們有同樣的追求同樣的抱負同樣的理想，他們相似卻又那麼的不同，具有差異但又那麼的相近，兩個人的默契那麼好，張佳樂開一個頭，孫哲平就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他知道的。他也想要繼續打比賽、繼續玩榮耀、繼續追求冠軍。

就算他只能在比賽場上待上幾分鐘也好。

他們都是那麼的像，才會把戀愛蹉跎了將近十年。

但他們也是那麼的像，耽誤十年的戀愛撿起來甚至不需要十天。

「我剛不是說世邀賽要集訓嗎，就在B市，但具體在哪還不知道。」張佳樂忽然話鋒一轉，「介意我提早過去熟悉環境嗎嚮導先生？」

『求之不得，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孫哲平笑了笑，『告訴你個好消息，記得你說的那家很好吃的小店嗎？我醒來之後上網查，發現它剛好就搬來B市，夫妻倆一起經營，網路上說生意不錯，我先過去探探路，等你來帶你過去？』

張佳樂眼睛瞬間亮了，「那好啊，我要去！」

孫哲平笑起來，『……張佳樂，我覺得我要完蛋了。』

「怎麼了？」

『剛說沒關係不是嗎。』孫哲平輕聲說：『但我覺得，我現在特別想見你。』

不只是透過聲音，還需要更多更多的。

想要見面、想要碰觸、想要擁抱、想要接吻。

他想要他。

張佳樂摸了把臉，低低地笑起來，「真巧。」

他也好想好想見到他。

明明分開沒有多久，他卻覺得想念從來沒有這麼深過。

也不嫌膩。

孫哲平的聲音聽起來相當有精神：『不然我等等訂票過去？B市跟K市也沒有很遠，特別快。』

張佳樂故作認真的思考了下，明知道對方看不見，他還是皺眉，「不好，不行，不可以。」

孫哲平很無奈：『不然怎麼辦？』

「沒有怎麼辦啊。」張佳樂理所當然：「當然是等著我明天去找你。」

孫哲平愣了愣。

張佳樂笑嘻嘻：「嚮導不會剛答應我就打算反悔吧？」

『這倒沒有。』孫哲平發出疑似思考的聲音，『……還是我今天先過去，明天再一起回來？』

「……你人傻錢多是吧。」

『錢賺著不就是為了這時候？』

好有道理哦。張佳樂笑著直打滾。

孫哲平據理力爭：『而且我很久沒有去你家了，我挺想知道你家現在變什麼樣子。』

「行吧行吧，知道了。」

張佳樂裝作勉為其難地同意，可下一秒又自己笑場，那聲音連電話那端都聽得到，孫哲平也跟著笑起來，一聲接著一聲，又傻又膩。

亂七八糟的對話持續到後來連說話人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可就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先掛掉電話，最後還是孫哲平被迫被叫走才結束。兩個人說好，孫哲平明天早上來K市找他，住兩個晚上之後他們再一起到B市，吃東西和準備集訓。

戀愛工作也是可以兩不誤的。

掛上電話，張佳樂抱著枕頭在床上來回滾動，而後又忍不住躁動地跳下床做了幾個伏地挺身，很久沒運動的小宅男微喘著氣盤腿坐在地上，當房門被敲響，連應聲的時候都充滿笑意。

原本要進來罵人的張母愣了愣，「怎麼這麼高興？」

「嘿嘿嘿。」

張佳樂根本壓不下咧開的嘴角，興沖沖地衝去撲抱他媽媽，不知道幾年沒有這樣的動作，就連張母都下意識發出一聲驚呼，張佳樂卻是笑得個傻子一樣。

張母拍拍他的手，「都多大了這是。怎麼啦？」

「媽，我要出國打比賽啦。」張佳樂眨眨眼睛，「而且是代表國家哦，經理打電話說的。」

張母一愣，臉上瞬間露出笑，「真的？不愧是我們樂樂！媽今天給你煮你喜歡吃的！」

「嘿嘿。」張佳樂揉揉鼻子，「而且我啊，妳兒子我，交了一個男朋友。」

張母瞬間翻了個白眼，「這你就少騙了。」

對張佳樂來說，他可是經過五個關卡許多緩衝還有很多調適，但張母的認知裡她兒子不過睡一個午覺，哪可能會相信這種話。

「當然是真的，我剛剛確定的。」張佳樂抱著她晃呀晃，像是哄媽媽又像是在撒嬌，「欸不過媽妳真的不介意我交男朋友啊？」

「現在人不是都說性別跟戀愛沒關係嗎，你媽沒這麼落伍。」張母戳著張佳樂的肩膀數落他，「我只要有個你真心喜歡的人陪著你就好，又不是真的逼你去幹什麼，不用找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來騙我。」

張佳樂覺得自己特無辜，「我沒啊，我真的交了，妳還認識呢。」

張母皺眉，可還是姑且一問：「誰？」

「孫哲平呀，記得嗎？我之前的隊長，幾年前還常常來家裡。」張佳樂回答得直接，眨著遺傳自母親的桃花眼睛，一點遲疑都沒有，「我剛接到消息就打電話給他，然後我們就在一起了。」

張佳樂敢肯定分享完那所謂的遊戲關卡就會吃他老媽一頓揍，挑重點長話短說，還不忘補充：「我喜歡他很久很久了。」

所以才會誰都看不上。

仔細想想，如果沒有今天這麼一齣，可能要等到孫哲平結婚的消息出來，張佳樂才有辦法去尋找下一個也說不定。

但誰知道呢。反正他們現在在一起了。

還是有月老加持、神明神格保障的那一種。

張佳樂笑得眉眼彎彎。

那種笑容不是能夠輕易擺出來，張母又是比誰都要理解他兒子，平常看起來沒心沒肺的，但實際上她已經有好幾年沒有看見張佳樂笑成這個樣子了。

像是六月晴空，一點陰霾都沒有。

張母愣愣地反問：「……你真喜歡他啊？」

張佳樂用力地點頭，「特別特別的。媽我告訴妳，我現在也特別特別的高興。」

小狗一樣亮晶晶的眼睛看得張母心軟一片，她抬手拍拍比她高出一個頭的乖兒子，微微一笑，「行吧，改天帶回來給我瞧瞧，讓我看看小孫那孩子變得怎麼樣了。」

「不用改天，他明天就會來了。」張佳樂咧嘴一笑，「可以讓他住家裡嗎？」

張母簡直哭笑不得，「好好好，當然好，只要你高興就好。」

張佳樂抱抱她，「媽妳真好。」

和孫哲平一樣的好──可能媽媽多好一點？

嗯。暫時還是孫哲平吧。熱戀期嘛。

「最後一件事。」張佳樂深吸口氣，「孫哲平，我特別特別喜歡你。老子喜歡你都要十年了。」

「真巧。」孫哲平的聲音也帶著笑意，「我也喜歡你十年了。」

四捨五入加加減減，不也就是一輩子嗎？

要和他在一起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肯定是不用想的嘛。

#感謝你們看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