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花/平樂
＊TAG：發燒、新年、失落
＊好久沒有打這個TAG啦！！！超開心六十分能復活然而我還是寫超過60分鐘
＊爛尾
＊我也不造為什麼這麼長，我想呵呵
＊四捨五入也算樂樂生日賀文吧><!!!!!
＊老題材，嗯（
＊看了佔春芳忍不住帶了孫萍樂和孫安樂玩，雖然戲分超少（寫完我整個問號）
&這兩隻他們是我家雙花的小朋友，姊姊跟弟弟，對我來說只要有寫到雙花小孩就會帶他們玩（無論背景是不是最初寫的ABO XD
預計好的一切行程都被一場突如其來的小病給毀了。
雖然認為是小病的只有張佳樂一個。
身體的主人認為其他人只是在大驚小怪，然而親眼目睹張佳樂昏倒的孫哲平卻被嚇得不輕，那種眼睜睜看著人就這麼兩眼一白昏過去的衝擊太大，孫哲平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瞬間，以至於他直接撿回過去那種軟硬不吃的霸道形象，說什麼也要壓著人按照醫囑待在醫院，而同樣受到驚嚇的孫萍樂和孫安樂也意外地站在孫哲平的那一邊，不管張佳樂怎麼陪笑示好都沒有用。
孫萍樂還會反過來用和孫哲平相似度高達百分之百的態度教訓他：「爹地你要聽話！」
然後孫安樂在旁邊跟著點頭。
張佳樂啼笑皆非，可架不住一比三的大慘敗，就算他再不樂意還是只能乖乖待在醫院裡。但事情尷尬就尷尬在時間鄰近過年，為了這個長假，他們一個月前就已經規劃好一切行程，結果因為張佳樂突然成為病號，別說依照原訂計畫回家或旅遊，他們連好好聚一下都很困難。
就算張佳樂一向是四個長輩的心頭寶，兩個小孩才是眾人真正的心尖尖，所有人──包含張佳樂自己──都一致認為醫院不是適合小孩子來的地方，加上沒人想看到小孩子們抱病過年，於是張佳樂住院期間，除了最初讓兩個小孩安心而讓他們過來待半小時之外，其他時候都沒有再讓還在幼兒園的小朋友探病，所有的見面都是透過視訊完成。
同樣因為接近過年，兩家家長在沒有商量過的情況下，有志一同地放下手邊的事情飛到孫哲平和張佳樂所住的家，美其名曰幫忙帶小孩，順便協助處理年貨什麼的，可兩對家長全跑來，於情於理都不能沒人陪著，況且張佳樂堅持認為自己的病還沒嚴重要需要有人二十四小時照顧，索性一腳把孫哲平踹出醫院病房，還勒令對方沒必要不准過來。
當然所謂的必不必要取決於張佳樂的心情。
孫哲平絕大多數的事情都聽張佳樂的，何況這回他已經強行把人扣在醫院，要是這件事情再不順著他，孫哲平完全可以想像張佳樂會有多不爽，於是就算心有不甘，他也只能一日照三餐地打電話或視訊請示出場機會，然後一再重複被拒絕的迴圈。
「你真的不要我過去？」
「真的不用。」
張佳樂衝著手機裡的孫哲平翻了個白眼。
然而孫哲平像是感覺不到──或者說習慣了──張佳樂的嫌棄，仍然義正詞嚴：「但是爸媽他們都在，我不覺得多我一個會有什麼差別。」
「反正不能兩個爸爸都不在小孩身邊，這可是過年耶。」張佳樂瞪圓眼睛，「要是兩個樂樂因為這件事情留下心理陰影怎麼辦？」
想到那兩個小屁孩在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的寵愛下玩到無法無天的瘋樣，孫哲平非常質疑張佳樂的觀點。
不過他當然不能說。
「你一個人我真的不放心。」孫哲平很無奈，「看護都請假回去──」
「但這裡還有護士。」張佳樂簡直要瘋。雖然曉得孫哲平為什麼這麼反常，但他真的覺得他擔心的有點過頭了，「要不是新杰給我翻譯過病例，我真的會以為我得了什麼絕症。」
孫哲平瞬間皺眉，「少在那裡胡說八道。這能開玩笑嗎？」
張佳樂嘆了口氣，乖乖做了個把嘴巴拉鍊拉上的動作，「是，好，我不說。小隻的呢？」
孫哲平又瞪了他兩眼才回答他問題：「爸媽給買衣服呢，我是用來洗手間的藉口偷溜出來的。」
「幹麼偷溜？」張佳樂手撐著下巴，「打電話還得背著他們打啊？」
「省得沒跟你說兩句他們又要爬到我身上說要跟你講電話，煩都煩死了。」
張佳樂好氣又好笑，「他們是你小孩。」
「你們每天晚上聊已經很夠了。」孫哲平完全沒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哪裡不對，畢竟他不是沒讓小孩子和張佳樂講電話，他只是認為他們需要一點私人空間，「一直湊過來，想跟你說正事都很麻煩。」
張佳樂愣了下，「我們有什麼正事要說嗎？」
「你真的不讓我過去？」
「……」張佳樂微笑，「你可以讓我回來。」
孫哲平一秒變臉，「免談。」
雖然是早就有預料的答案，張佳樂的神情還是難免一變，「孫哲平你真的很奇怪耶，就說我沒什麼事情了，幹嘛要一直待在醫院。」
「醫生說你需要休養。」
「修養可以在家裡啊。」
「等你後天出院就可以在家裡好好休了。」孫哲平還是那句話：「乖乖聽醫生的話。」
張佳樂嚴重覺得自己的智商被侮辱，「醫生明明說我恢復狀況良好，可以提早出院。」
「但他一開始說要觀察七天，那就好好待七天。」
「大哥，今天是除夕耶？」張佳樂無法理解孫哲平的堅持，「你就非得要讓我在醫院過年？你不覺得這很滄桑嗎？況且大年初一就在醫院，感覺超不吉利的。」
孫哲平又繞回來：「所以我過去你就不滄桑了。」
「……你該回去了。」張佳樂微笑地朝他豎起中指，「不然他們可能會以為你掉進馬桶。」
「並不會。」孫哲平嘆了口氣，「你真的不讓我過去？」
「真──的。」張佳樂刻意拖長音，隨後正色起來：「我一個人就算了，但是我真的不想讓樂樂和小樂在沒有爸爸陪著的情況過年。我知道他們很喜歡爸媽，但是感覺還是不一樣，已經不能按照約定出去完，我不想要再這樣。」
張佳樂又補上了句：「再說，我們可以視訊呀。」
「我知道了。」孫哲平點點頭，「我會顧好他們，你專心養病，身體不舒服記得告訴護士……點滴是不是沒效？不然你怎麼好像在頭痛？」
張佳樂愣了愣，「沒呀，我現在很好，隨時都可以出院。」
「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張佳樂哼了聲，「……知道了，你還是先回去吧，讓爸媽著急就不好了。」
孫哲平張了張口，最終還是只能回應一聲嗯，隨後結束通話。
高級單人病房瞬間陷入沉默。
張佳樂臉上的笑容慢慢垮下來，桃花眼睛倒映出手機螢幕的光芒，他嘆了口氣。
「……真的是王八蛋。」
雖然張佳樂其實自己也不知道他罵的人究竟是孫哲平還是他自己。
或者都有。
如果身體沒有突然垮下來，他現在不是跟著一起出去看小孩子在店裡被迫展開的服裝秀，不然就是和死都不願意出去的孫哲平待在家裡準備晚上的年夜菜吧。
張佳樂又嘆了口氣，順手把手機丟到一邊，拉開棉被推著點滴架往窗邊走。孫哲平花錢給他弄了個高級的單人房，安靜又不會有人打擾，而從房間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醫院設置的花圃，三五成團的人聚集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好友還是家人。
醫院的氛圍很難染上過年的熱鬧，但留下來的值班人員還是有一些努力，暫時貼上的紅紙和其他病人傳遞過來的團聚的溫度或多或少增添了幾分新年的味道，在與旁人的襯托之下，那種無以名狀的失落感連帶也會加劇。
張佳樂頭靠在點滴架上，「……靠，真想越獄。」
只是想到一從昏迷狀態中醒過來時見到的孫哲平慘白的臉，張佳樂也只能悻悻然地回到床上。
他的頭其實真的有點暈。
太陽穴那兩點不停傳來刺痛與暈眩感，整個腦袋又重又脹，他已經習慣了漠視這種他個人認為無傷大雅的難受，要不是孫哲平剛才問，張佳樂其實都不會特別注意。
壓抑的時間一長，他有時候甚至會忘記自己還很難過，結果這回就是長期累積的疲勞一口氣爆發出來，張佳樂想想自己也是挺自作孽的。
一開始是因為要扛著，後來就演變成不想讓人擔心。
張佳樂蜷縮在床上，在習慣小孩的笑鬧聲或孫哲平在他旁邊做事弄出來的動靜，他直到現在還無法適應這種全然的寂靜。
想了半天，他也只能掏出手機打開音樂來驅散這種寂寞。
「……真的是越養越回去了。」
聽著手機播放出來的男生歌聲，張佳樂咬了咬唇。
明明更難受更寂寞的經歷他都有過，只不過被孫哲平哄了幾年，慢慢地就無法自己一個人了。
矯情。
在進入夢鄉之前，這是張佳樂的最後一個念頭。
帶著心事閉上眼睛，張佳樂的夢境連帶被攪動得一踏糊塗，第五賽季、第七賽季還有復出之後的景象碎片一再地閃現，那種沉重的感覺壓得他幾乎喘不過去，在當下都覺得沒什麼的壓力回顧之後才發現那有多可怕，張佳樂有時候回想，都覺得能走過去的自己還挺了不起的。
但他一直沒有跟孫哲平說。
他不想看到孫哲平聽完之後沉默的臉龐，還有感受對方彌補一樣的擁抱。
孫哲平的懷抱應該是更溫暖的，而不是因為同樣抱著太多的歉意而僵硬如鐵。
「……樂樂。」
恍惚中似乎傳來了聲音。
太陽穴的刺痛感更強烈，全身輕微的痠痛讓張佳樂眉頭皺得更緊，隨後就感覺有什麼擋在他的眼睛上方，哄著他睜開眼睛：「樂樂？」
映入視線的是孫哲平帶著幾分擔憂的影子。
張佳樂一時之間有些分不清楚夢境和現實，他下意識要去抓孫哲平的手，對方看出他的意圖，先一步把綁著繃帶的左手放進他的手心裡，「還好嗎？你剛剛有點發燒。」
「……我發燒了？」張佳樂愣愣地眨眨眼睛，「……我不知道。」
「你睡了才不知道吧，現在差不多退了。」見張佳樂算是適應燈光，孫哲平才把右手拿開，貼著他的臉頰蹭了蹭眼角，「不舒服都不知道要說。」
也不知道是發燒之後的後遺症，還是頭昏腦脹的結果，張佳樂無端覺得有點委屈。
張佳樂抽抽鼻子，「我明明說了……我有告訴你，我要回家。」
「但是你還會發燒，不能回去。」
「我不要一個人過年。」張佳樂癟著嘴，「……我不要。」
去他的忍耐，去他的理智，去他的不想讓人擔心。張佳樂忽然就有這種感覺。
他身邊明明有人在，他為什麼還要一個人繼續扛。
孫哲平愛擔心就讓他擔心，他要是有膽子不擔心他，張佳樂才應該踹他。
「剛才是誰不讓我來的？」孫哲平的聲音帶上幾分笑意，「我不來你不就一個人了。」
「我可以回去啊。」張佳樂哼哼唧唧，他的臉色不是很好，桃花眼睛卻很亮，「就說了我可以回家，老子要回家，大過年的誰他媽想在醫院過。」
孫哲平無奈又好笑，「你剛剛還發燒呢。」
張佳樂理不直氣也壯：「但是現在退燒啦，我可以回去。」
這種被對方百分之百強詞奪理的感覺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孫哲平一時間只覺得好笑到不行，湊過去在他的額頭親了口，說的話是很討打：「不行。」
張佳樂簡直想揍他，「孫──」
「但是小孩等等就會來陪你。」孫哲平無預警地說，「就算沒回家，你也不是一個人。」
張佳樂瞬間瞪大眼，「……你說什麼！」
孫哲平揉揉張佳樂的後頸，扶著人坐起身，「你剛退燒不能吹風，我真的不能讓你回去。」
「誰問你這個！」張佳樂精神都來了，「你有毛病啊，不是說小孩子不可以來醫院嗎！要是樂樂和小樂中獎怎麼辦！大年初一吃藥會病一年耶！」
孫哲平聳聳肩，「這你不能怪我，是你兩個小朋友出的主意。」
「什麼？」
「我剛剛跟你打電話的時候，兩個小鬼跑去盧爸媽，也不知道怎麼說的，就真的策動他們。」孫哲平想到拿著手機回去接到這個消息時自己內心的震驚，實在很有這果然是他跟張佳樂小孩的驕傲，「既然爸媽都同意，我也不能說什麼，所以等等他們會過來。」
張佳樂瞠目結舌，「但是、可、這裡、我──」
「醫院確實不是好地方，但這裡是單人房，你跟小孩都戴口罩應該還好。」孫哲平當然不是胡鬧的人，早就想好怎麼應對，「況且你兩個小豆丁被你養得很好，免疫力沒那麼差。」
張佳樂的手往他肩膀砸了下，「別說的好像只是我的小孩，這位爸爸。」
「還是你養的比較多。」孫哲平牽著張佳樂的手到嘴邊親了口，「你不在的這幾天，樂樂和小樂天天吵著要找你，小樂還偷偷哭鼻子呢，知道能來找你不知道有多高興。」
張佳樂吶吶：「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孫哲平笑了笑，一點也不覺得揭他兒子的短有哪裡不對，「所以你待會可別說讓他們回去之類的話，我聽聽就算了，樂樂跟小樂當場哭出來可沒人幫你哄。」
張佳樂摸摸鼻子，「……真的傳染怎麼辦？」
孫哲平同樣早就發現張佳樂的語病，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戳破：「你回家照樣也是個病原體，還不是有機會傳染給人。」
張佳樂這才發現是這麼一回事。
「那好吧。」他嘆了口氣，「你都說什麼這樣了，我能怎麼辦。」
「你還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孫哲平捏了把張佳樂的鼻子，「知道醫院不好受就多顧好你自己吧。而且擔心小孩擔心爸媽的，你怎麼就不想想我怎麼辦？」
張佳樂愣了愣，「什麼你怎麼？」
「我的心臟沒這麼大顆，不經你嚇。」孫哲平湊過去親親張佳樂的眼角，雖然他更想吻他，可考量到要是連他也生病就真的完蛋，他還是沒有下口，「想來找你不是被攔著就是被小孩拖著，真的是……」
孫哲平哀怨得太過坦白，張佳樂耳朵跟著紅了紅，「孩子還小嘛，總是要多考慮一下……」
「你以後還是別生病了，這樣誰都不用考慮，你就能安安分分地住在家裡。」
孫哲平認真這樣覺得。
既然誰都離不開誰，那就想辦法讓自己能一直待著了。
張佳樂摸摸鼻子，乖乖地笑起來，「知道了孫大爺，你從我住院開始天天說──」
「也沒看你聽進去。」孫哲平翻了個白眼，「你哪天真的聽進心裡我就不用碎碎念了。」
張佳樂好笑到不行，還想說什麼，關著的病房門就被拉開來，兩個炮仗一樣的小豆丁蹬蹬蹬地從外面跑進來，比較矮的那個小團子腳步還不是很穩，跑著跑著看起來就要跌倒，後面的老人家唉呦唉呦地跟著。
孫萍樂年紀大一些，身高也稍微高一點，剛好抓住病床邊的欄杆，孫安樂只能露出一雙眼睛，巴著病床扭動小屁股，被黑著臉的孫哲平一手一個抱上來，兩個又死命地往張佳樂懷裡鑽，一口一個爹地，叫得軟呼呼甜蜜蜜的。
孫哲平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一個醫療用口罩戴到張佳樂臉上。
「爹地我們好想你哦。」孫萍樂掛在張佳樂的身上，「你好一點了嗎？」
「有，謝謝樂樂。」張佳樂被孫哲平扣在懷裡，隔著口罩親親孫萍樂和孫安樂的額頭，這才對著跟進來的四個老人家點頭，「爸、媽，不好意思啊……」
張母第一個說話：「你好點沒有？好端端地突然把自己弄進醫院，想嚇死誰啊！」
張佳樂邊躲著孫安樂沒有章法地拍在自己臉上的小手，邊聽著孫哲平一句小聲的嚇死我吧，還得一邊回答他媽：「不是故意的嘛，我下次會注意啦。」
孫母緩頰：「沒事沒事，要怪也得怪孫哲平，誰讓他沒有照顧好樂樂。」
「……嗯，是我的錯。」
孫哲平無聲地嘆口氣，揉了揉張佳樂的肩膀，很自然地無視對方竊笑，接著才上前幫忙去拿四個老人特地回家帶來的食物，大有準備在這裡圍爐的意思在。
孫安樂貼著張佳樂的臉頰問他：「今天可以跟爹地一起住嗎？」
「這個不行，醫院不能隨便亂住。」張佳樂邊說邊看了孫哲平一眼，「爹地明天就回去啦。」
孫哲平瞥了人一眼，沒說話。
張佳樂底氣便多了三分：「所以樂樂跟小樂今天回家睡一覺之後，爹地就回去啦。」
兩個小不點顯然對醫院的行政效率沒有概念，露出來的兩對四顆眼睛亮晶晶地，貼著張佳樂奶聲奶氣地說話，張佳樂整個人被哄得暖洋洋的，半張臉被藍色的口罩擋著，也能看出他滿滿的笑容。
孫哲平回過頭看見張佳樂亮晶晶的桃花眼睛，嘴角也跟著彎了彎。
留言列表
雜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