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光。

＊下一章大孫會準備開始發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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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還算甜甜談戀愛吧（吧

＊曬個印調：《談戀愛》印量調查

08

張佳樂也說不上是因為外掛存在還是孫哲平的技術真的好，兩人從三樓跳下來竟是半點傷都沒有，孫哲平抱著他一路往下衝，果斷的好似對這裡的道路很熟，張佳樂反正是一點概念都沒有，乾脆沉默地當個大件行李，被人抱著帶到一個角落的空房間。

隨便挑選的躲藏地點看起來像個倉庫，周圍堆積許多雜物，空氣中全是塵霾，地上也是一抹一大層的厚厚灰塵，饒是知道在遊戲中，張佳樂還是瞬間皺起眉頭，孫哲平也有些嫌棄，可這顯然是目前最好的臨時場所，孫哲平還是勉強找塊相對乾淨的地方抱著張佳樂坐下，人倒是沒有放開，直接讓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張佳樂：「！」

張佳樂一路從臉頰紅到脖子，耳朵更是紅到幾乎要滴血，整個腦袋瞬間嗡嗡作響，差點咬到自己舌頭：「……放我下來！你有病啊！」

「這樣等等要逃跑比較快。」原先扶著對方腰部的順勢扣住對方的腰，孫哲平分毫不讓，「再動就是繼續蹭灰塵，你確定嗎？」

「……但也不用這樣吧。」張佳樂簡直要瘋了，「又不是真心話大冒險，這什麼姿勢……」

「我樂意就好。」

「……我很重耶。」

「這倒還好。」曾經有無數次背過對方經驗的孫哲平很坦然地回答他：「我覺得你的體重應該有被調過，感覺輕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肌肉都不見了。」

張佳樂：「……」

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張佳樂深呼吸，決定翻過這個話題。

孫哲平微微勾起嘴角，看上去心情不錯。

沒辦法從對方身上下來，張佳樂乾脆左顧右盼來轉移注意力，可為了避免掉下去，他仍然兩手環繞孫哲平的脖子，彼此的距離近的不得了，就算張佳樂根本不想注意，孫哲平的存在感依舊被他自己在無形中越放越大，哪怕咬著牙，他也無法阻止心臟越跳越快。

幾乎像是要衝出來了。

張佳樂深吸口氣，依稀可聞的菸草味冒出來，是熟悉的味道，張佳樂卻是瞬間臉色一白，方才被那個出場不到兩分鐘就被打爛在地上的NPC舔過鼻頭的感覺忽地又冒上來，他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抹自己的鼻子，搓了好幾把直到皮膚都紅了還不肯放，孫哲平看不下去，用了力氣把他的手強硬地拉開。

「你幹嘛？」孫哲平眉頭微微皺起，「自虐啊？」

「……沾到東西了。」張佳樂撇撇嘴，「感覺……很噁心。」

孫哲平愣了愣，臉色一變，「……沒事，擦擦就好了，這只是遊戲而已。」

張佳樂試圖揚起嘴角，但那不算是個成功的笑，索性抿唇點點頭。

孫哲平看著張佳樂通紅的鼻梁好半晌，忽地伸手過去搓揉，突然被揉臉的張佳樂簡直黑人問號，可孫哲平的力氣和他簡直不在一個檔次，下手又重，另一手還壓著他的後腦不讓他後退，張佳樂嗚嗚哀號的同時幾乎覺得自己的臉要被擠扁了。

氣都要沒了。

孫哲平收回手，張佳樂連忙摸摸自己的五官，感覺自己的眉眼鼻口方才是被迫來了個乾坤大挪移，也不知道還在不在原位。

「你幹嘛啊！」張佳樂都要哭了，「痛死了……」

「你不是說抹到髒東西。」孫哲平挑眉，「我幫你擦過了，臉上現在特別乾淨。」

張佳樂一愣。

孫哲平對著他微微勾起嘴角。

鼻子被舌頭舔過的觸感記憶在孫哲平的摧殘之下半點都不剩，對方手掌的溫度以及力量鮮明的可以，張佳樂頓了半晌實在忍不住笑，上揚的嘴角讓他整個人看上去精神不少，連桃花眼睛看起來都分外的亮。

孫哲平也跟著揚起嘴角。

「沒事了？」

「沒事了。」

「那就好。」孫哲平下頭看了眼他的腳鐐，忽然問：「你腳上是不是有一條紅線？」

「嗯？」

張佳樂眨眨眼睛，下意識跟著低頭去看自己扣著腳鐐的腳踝，腳鐐的環型鬆鬆地扣在上面，可以清楚看見第一個世界就綁在他身上的紅繩，和腳鐐交錯在一起。

張佳樂直接抬起腳，鐵鍊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喏。」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系統美化的關係，張佳樂的腳看起來又白又嫩，一路都沒有碰到地面的腳掌沒有沾到半點灰塵，指甲修剪得整齊，每一隻腳趾頭看上粉嫩粉嫩的，金屬腳鐐扣著，帶著一股幾乎禁忌的誘惑，理當應該同樣白皙的小腿卻被包覆在黑色的褲子裡，只能看見不帶半點贅肉的線條。

視線爬上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扯開鈕扣的衣領低到快看到肚臍眼，白色和黑色混雜在一起，紅色的長髮披散下來，加上對方直直看向自己的眼睛，孫哲平有瞬間是不知道要怎麼呼吸的。

重新回到張佳樂腰際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大孫？」同樣白皙的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孫哲平猛地回神，看見張佳樂愣愣的表情，「你怎麼了？臉色好難看。」

孫哲平深吸口氣，搖頭，把坐在自己身上的張佳樂的位置挪了挪，卻還是沒有鬆開。

好險褲子夠緊，衣服夠長，腰上扣的皮帶金屬環夠硬。

「……你這是什麼時候有的？」

「一開始進到這個遊戲就有了啊。」張佳樂理所當然地回答他，「你之前沒注意到？」

「沒仔細看。」

他們兩個雖然在上一個關卡有同處一個房間度過一個晚上的經驗，但那時都穿著長褲，孫哲平有心想注意也辦不到，更別說又是在被榮耀佔據大部分心思的狀態向，根本就連自己腳上多出一條紅線都不記得了。

張佳樂顯然也是這樣的。

晃了晃扣著腳鍊的長腿，張佳樂聽著清脆的聲響實在忍不住嘆氣，眉頭皺著、嘴巴鼓起，比起那什麼紅線，他覺得眼下這個給人十足變態感的腳鐐更煩人。

「大孫，這個真的沒辦法解開嗎？」張佳樂皺著臉，「這好煩呀……」

「忍耐一下吧，反正待半小時就好。」孫哲平瞇起眼睛，「……那個紅線，我腳上也有。」

張佳樂又是一愣。

「那條紅線，我也有。」孫哲平又重複一次，「你說這會不會一開始就是遊戲的暗示。」

「你、」張佳樂不自覺地抓緊孫哲平的衣服，「……是或不是也沒關係了吧，反正都破關了。」

「不會沒關係。」孫哲平和他對上眼睛，「如果這是真的，就表示遊戲一開始就內定我們兩個是互相攻略的對象。」

如果在沒有紅線的狀況下，孫哲平和張佳樂互相告白而通關，只能夠解釋雙方都完成自己分內的任務，但若紅線是作為兩人攻略對象的暗示，就代表只有孫哲平對張佳樂告白，也只有張佳樂對孫哲平說出我喜歡你，第一關的關卡才能結束。

對於雙方來說，彼此就是他們的談戀愛的對象。

張佳樂無聲地張了張嘴，孫哲平直勾勾地看著他，可最後等來的卻依舊是一句：「反正都破關了。」

無所謂。不重要。你不需要知道。

孫哲平忍不住罵了聲髒話，「──張佳樂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

張佳樂一秒瞪眼睛，「我哪裡婆媽了？」

「不然有事幹嘛不說清楚？」孫哲平咬著牙，「上一關最後也是──」

「好停閉嘴！」張佳樂一秒想找個洞把自己給埋了，「閉嘴！不要提醒我！」

「……如果我偏要呢？」

張佳樂拒絕和他討論這個話題，「為什麼你知道我們要在這裡待半個小時？」

孫哲平深吸口氣，最後還是看在張佳樂通紅的鼻子上咬牙強迫自己把話吞回去，可他的額角青筋仍是不停抽動，看上去極具威脅性。

張佳樂別過頭拒絕和他對上視線。

……好想把這個鬧彆扭的小屁孩抓來打屁股。

想到自家那群平均年齡不到五歲的蘿蔔頭，孫哲平覺得自己的手特別癢。他又一個深呼吸。

「系統沒跟你說？」

「嗯？它什麼都沒跟我說。」張佳樂瞥了他一眼又轉開視線，咬牙用力搖頭，「他還假公濟私！我除了知道要找個人牽手之外其他都不知道就被綁起來了！氣死我了！」

孫哲平愣了愣，神色多了些不解，「你說你被綁起來是系統假公濟私？」

張佳樂吹鬍子瞪眼睛，「……我就罵了句廢物遊戲……」

「但是我這邊聽到的是劇情本來的設定。」

「啊？」

「對。」見張佳樂一臉疑惑，孫哲平這才肯定這人是真的都不知道，索性全把自己知道的都分享出去：「簡單來說，我們這關的大概是什麼花魁的場景，你是百花樓賣藝不賣身的頭牌，但是被山上的土匪看上，他們就組隊來抄百花。」

張佳樂：「……」

孫哲平聳聳肩，一副我也很無言的樣子。

「……那你也是土匪？」

張佳樂抽抽嘴角，上上下下打量救了自己的人，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孫哲平並不是他所習慣的板寸頭，他的頭髮部分留長，張佳樂說不上來是什麼髮型，不過從正面看看起來依舊是短髮的模樣，臉上帶著一道疤，身上的衣服倒是和方才那土匪看起來有點像。

張佳樂忍不住伸手把他的頭髮抓到身前把玩，「……你臉上的疤……會痛嗎？」

「不會。」

孫哲平單手把張佳樂的腰收緊，另一手騰出來去抓張佳樂的紅色長髮，三千煩惱絲像是最上等的紅色布料，在手中輕輕地滑開來，孫哲平垂下眼睛，將自己的頭髮和張佳樂的頭髮混在一起。

黑中帶紅、紅中帶黑，獨立又不分你我。

孫哲平勾起嘴角，眼神明亮。

「所以我會這麼沒用，也是因為劇情嗎？」

「我猜應該是，不然你一個頭槌估計也可以自救幾秒，也不會連跑得力氣都沒有，到時候自己跑了我還救個什麼。」孫哲平瞥了眼張佳樂赤裸的雙腳，眼角抽了抽，「雖然有鐵鍊綁著，還沒給你鞋子。」

張佳樂忍不住翻個白眼，可心理多多少少有點安慰，「其他的呢？」

「也就差不多這樣，總之就是土匪抄了百花樓把你綁起來，我的角色是土匪團裡的左護法還什麼的，目標是滅了老大把美人搶到手。」孫哲平一點也不意外地看著張佳樂直翻白眼的模樣，剛開始聽到的時候他也差不多是這個反應，「我的任務除了要和你牽手之外，還得打倒靠近你的人，跟和你待在這裡待滿半小時。」

張佳樂：「……」

張佳樂的身體猛地一僵，下意識鬆開孫哲平的頭髮，他垂下腦袋咬著牙，伸手想要撥開孫哲平扣著自己腰間的手。

同樣未果。

冰冷的腳鐐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孫哲平的聲音壓了過去：「你在害怕什麼？」

「……我沒有。」

「你在害怕。」孫哲平捏著張佳樂的下巴強行把他的腦袋抬高，逼他看著自己，「你在害怕。」

張佳樂挪不開視線。

孫哲平的眼睛黑得發亮，似乎帶著一點怒火，張佳樂有些茫然，不明白對方在生什麼氣。

他有什麼好生氣的？

「你說我不知道。」孫哲平像是在回應他的疑問，又像是單純在控訴：「但又什麼都不說。」

「……沒什麼好說的。」張佳樂覺得自己喉嚨很乾，每說一個字都像是在撕裂他，「……不用在意我跟你說的，你繼續不知道就好……這樣對你比較好。」

對他也比較好。

張佳樂他不想、不想──一點都不想和孫哲平在一起。

只會被拋下而已。

那還不如繼續當朋友，至少被丟下的時候不會那麼痛。

「但是我想知道。」孫哲平瞇著眼睛，聲音有些低沉，「……你說你喜歡我。」

「……那是為了破關。」

張佳樂別開視線，身體放鬆，手指靈巧地鑽進孫哲平的手和自己腰中間，他撥不開他的手，只能虛虛地貼在他的手背上，拇指扣著他的虎口，可以感覺到皮膚的觸感，以及孫哲平摸起來有些粗糙的手。

他的衣服布料事實上暴露的可以，開到腹部的衣領、低腰的皮褲，他總感覺衣襬的長度也不是很長，他伸長手就會露出腰，真的是很符合劇情設定的裝扮。

但這終將只是劇情。

就算沒有劇情，孫哲平也會來救他，但如果不是劇情，他才不會追他。

張佳樂真的不需要這些。

「你是為了破關，我也是為了破關。」張佳樂強迫自己看向他，「你知道這個就好。」

孫哲平額角的青筋頓時又是一跳，「……我不知道。」

張佳樂深吸口氣。

孫哲平湊過去靠近他，兩個人的額頭貼著額頭，距離近到似乎可以看到對方眼裡的自己。

那麼堅定。那麼認真。

「你說的那些我都不知道。」孫哲平壓低聲音，一字一句幾乎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我只知道，我說我喜歡你，他媽的跟破關跟系統跟這個遊戲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叮。

清脆的聲響在兩人的耳邊同時響起，孫哲平的表情一變，張佳樂卻仍舊茫然，但在這恍惚的片刻，孫哲平的聲音卻是逐漸淡去，空留嘴型讓他看不真切，扣著腰際的力量跟著消失，張佳樂猛地明白什麼。

過關了。

只要再過三個章節，就可以離開這個混帳遊戲。

周圍的光景慢慢消失，白光跟著亮起，張佳樂感覺到一股力量把他向後扯，直接把他從孫哲平的身上拉下來，周圍白色的亮度不斷提高，張佳樂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依稀還能感覺到白光熾熱。

再次睜開眼睛，周圍又是一片暖白色。

『恭喜玩家通過第二道關卡，接下來將進入第三關，擁抱。』

饒是有所預料，張佳樂還是忍不住抹了把臉。

「這遊戲其實還真的挺容易通過的……」

張佳樂忍不住搖頭嘆氣，雖說可以趕快離開是一件好事，但是──

這遊戲實在太特馬的廢了。

「除了第一關……」張佳樂又是一陣搖頭，「算了。所以我這關就是和孫哲平抱一下？」

『要與您談戀愛的對象擁抱一次。』

「行，這經驗我很多。」

至少在打比賽的時候，他們沒少給對方一個擁抱當作打氣，百花不少人都會這麼幹，張佳樂很有把握可以冷靜地速戰速決。

『除了擁抱之外，玩家必須在這個關卡與要和您一起談戀愛的人待上六十分鐘，並且攻擊試圖阻撓玩家談戀愛的對象。』

「嗯？」張佳樂愣了愣，伸展的動作都跟著頓住，「這不就跟孫哲平上一關有關？」

『可以這麼說。』

「所以這關也還是有背景故事嗎？」猛地想到自己前一關因為胡思亂想而耽誤的前事要提，張佳樂連忙挺直背脊，尤其在發現自己身上那件騷包的衣服被替換成白大褂的時候，「……這什麼？所以我這次是當個醫生嗎？」

『玩家扮演的角色為史上最年輕的天才科學家，以腦科學為專業，生活在未來科技時代替政府製造戰爭性的毀滅武器，卻是與手下最引以為傲的實驗品陷入熱戀，為了不要再看見對方痛苦，科學家與人型兵器約好私奔，是一段跨越種族以及放棄一切的戀愛故事。』

張佳樂：「……」

且不說系統一板一眼的聲音說出這種瑪莉蘇小說般的台詞具有多大的衝擊性，張佳樂在被雷得亂七八糟之餘卻是隱隱覺得有些奇怪，這……這感覺未免太具體了吧？

「我問個問題。」張佳樂忍不住舉手，「第一關該不會也有預設故事吧？」

『以玩家的過去作為基礎，因緣際會認識的、年紀相仿的竹馬竹馬慢熟的戀愛故事。』

「那個紅線……」張佳樂咬牙，把一個又一個的字擠出牙縫：「幫在我和孫哲平身上的紅線，是不是跟他說的一樣，真的是系統攻略對象的暗示？」

『是的。』

「……那你為什麼一開始沒說？」

『玩家並沒有詢問。』

這是什麼破爛遊戲！

張佳樂震怒地想摔東西，剛開口就想到自己上一關的待遇，到嘴邊的話又被他強行吞回去。

雖然他是搞不清楚上一關是不是真的有系統公報私仇的成分，雖然孫哲平說他被綁起來是劇情設定，張佳樂還是隱隱感覺自己會被綁成那樣有很大一部份是系統的鍋……惹不起。

──他出去就砸機器！

張佳樂鬥志很滿，現實卻是很骨感：「……那孫哲平會在哪裡？」

『無可奉告。』

張佳樂眉頭一皺，皺著眉想了想，嘗試換個問法：「要……要和我談戀愛的那個人在哪裡？」

『位於地下七樓的實驗牢房。』

愣愣地眨眨眼睛，張佳樂頓了半秒，忽然猜到什麼：「玩家一開始過去會在哪裡？」

『起點為科學家的實驗室。』

果然。

雖然這款遊戲是以戀愛為主，但某種意義上也不是戀愛腦就可以過去的啊。

張佳樂感慨地搖搖頭，就是不知道這種疑似非得講出特定關鍵字才能得到回應的設定是遊戲設計者的惡趣味還是初版系統出現的瑕疵，但發現之後倒是滿方便的。

「我該怎麼從實驗室過去牢房？」

『通過指紋與瞳孔檢驗通過特殊通道，或者步行至樓下，運用晶片進入，擔任科學家的玩家腦中預設關卡地圖，可以自行存取。』

「那我要怎麼攻擊別人？會死人嗎？」

『玩家可以以任意武器或方法攻擊NPC身上的紅點，一定機率會引起昏迷效果，不會死亡。』

「待在那裡的實驗品有受到攻擊或傷害或被實驗嗎？」

『遊戲時間點為一個月一次的檢驗期，當天只有安排主研究者主導的實驗檢測。』

「那……」

張佳樂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問什麼，套話的過程環境也漸漸具體，他索性閉上嘴打量周遭。他所在的空間是密閉的，放置一堆張佳樂看也沒看懂的雜物，許多液體冒著讓人不寒而慄的煙，還有一些只會出現在漫畫裡的像是機器人的物件，張佳樂看著不免有些感慨，雖然這遊戲垃圾歸垃圾，在造景佈置上是真的挺傑出的。

幾乎就像是真實一樣。

『我說我喜歡你，他媽的跟破關跟系統跟這個遊戲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這個遊戲的最終目標就是談戀愛吧。」張佳樂出神地看著眼前不停增加的物品，脫口而出：「是不是連玩家的情緒都會跟著被影響？」

『遊戲僅結合各種不同的背景與情節，帶領平時因為忙碌而忽略愛情的遊戲玩家領略愛情的美好，並沒有影響玩家情緒的能力。』

張佳樂低下頭，看見順勢垂下的馬尾辮，比他原本的頭髮更長一些，卻沒有上一關那麼誇張。

「……那為什麼……」張佳樂狀似喃喃自語：「為什麼是我跟孫哲平？因為我喜歡他？」

『因為兩位是要談戀愛的對象。』

張佳樂閉上眼睛。

他聽見系統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

『遊戲名稱為還有什麼比談戀愛更重要的事情嗎，遊戲的初衷為帶領平時因為忙碌而忽略愛情的遊戲玩家領略愛情的美好，遊戲的參與玩家，是每一對應該在一起卻被忙碌的生活耽誤的情侶。』

張佳樂猛地瞪大眼睛。

眼前的場景幾乎跑動完成，在一片雜亂無章的環境中，他看見一團白光，似乎是一名老者的面容，系統的聲音蒼老了一倍不止。

『提示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