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光。

＊主雙花，內含少到不敢打tag的方王喻黃and微微微微微葉橙林方周江

＊甜言蜜語的後續

＊沒看過甜言蜜語去看應該不會妨礙理解啦

＊因為54截稿日太近ㄌ，甜言蜜語只能再順延……還在考慮會不會收本内

＊文後有廢話，可跳過不看

＊平安夜快樂！預祝聖誕快樂！我超愛聖誕節XDDDD

平安夜與聖誕節理論上不是亞洲人的節日，但亞洲總是過得樂此不疲。

張佳樂也喜歡。

為了響應節日，他早在兩個禮拜前就從倉庫裡拖出一棵比人高的聖誕樹放在餐廳的空地上，花了三天的時間才完全裝飾好。張佳樂在上面放了適量的燈串和各種顏色的電鍍球，纏了兩條樹藤，掛了很多可愛的小飾品，樹頂的那顆星星則是孫哲平抱著鄒遠放上去了。雖然他家男人對這個節日並沒有特別的興趣，但鄒遠跟張佳樂一樣開心。

纏在樹上的燈泡會發出細碎的光，在夜裡閃爍。

為了增加節日趣味，當然更主要是因為張佳樂自己喜歡，他號召身邊朋友玩了場交換禮物。包裝精美的盒子放在聖誕樹底下，在角落做了簡單的記號，打算等到平安夜那天在百花舉辦一場私人派對，盡情玩一下。

知道這個主意的時候，孫哲平還愣了下：「不是聖誕節嗎？」

「當然不。」張佳樂皺皺鼻子笑起來，「聖誕節就我們自己玩，誰要跟這些電燈泡在一起。」

即便孫哲平因為工作的關係，沒少有在聖誕節的時候待在西方國家的經驗，但這麼久以來，他對這個節日的態度也沒有出現太多變化，就是個與自己無關的日子。

但他喜歡張佳樂的說法。什麼節日他都不想跟電燈泡待在一起。

孫哲平在張佳樂的眼尾吻了下。

「你怎麼這麼喜歡聖誕節？」

「因為好看啊。」張佳樂戳了戳掛在綠色塑膠枝葉上的小小花，衝著孫哲平咧開嘴角，「五顏六色的很漂亮，我喜歡聖誕節的裝飾，這個氛圍，還有雪。」

他說：雖然雪這東西是挺麻煩的，但在室內看就很有趣啊。

孫哲平對此不予置評，只說：你高興就好。

「別我高興就好，你也要包禮物的。」

張佳樂撲過去抱住孫哲平的脖子。他完全沒收斂，整個身體的重量連著衝力砸過去，孫哲平撐不住地向後倒，卻還是下意識護住張佳樂的後腦，兩個人順勢在巧拼上滾了圈。

他們動作太大，巧拼的範圍又不廣，孫哲平直接滾到磁磚地上，冰冷的溫度穿過布料爬到他的後背，身上則壓著勾著自己脖子衝著自己笑的張佳樂。百花暖氣開得很足，他進來就把外套脫掉，要不是貼著地板還不會覺得冷，可懷裡抱著張佳樂，孫哲平又不想動。

地板髒也沒什麼的，反正衣服他會洗。

孫哲平摸了摸張佳樂的側臉，微微仰頭親他一口。

「先警告你哦。」張佳樂任由對方對自己的臉動手動腳，只說：「不准送錢。」

「那要送什麼？」

「都可以啊，吃的喝的用的玩的，什麼都好。」張佳樂用臉頰蹭了蹭孫哲平的手，他的手掌很大很厚，有點粗，但很熱，「在這種節日收到錢很掃興耶，你就算送折價券都比這個好。」

雖然孫哲平無法理解這兩者到底有什麼差別，不過張佳樂的殺人眼神很銳利，他只能說好。

張佳樂滿意地在他臉頰上親了口，啵的好大一聲。

孫哲平笑了笑，「那你要送什麼？」

「這當然是秘密啊，哪有先跟別人說的。」

「你不是說交換禮物嗎，我又不一定會拿到你的，說一下又怎麼樣。」

「反正不行就對了。」張佳樂很堅持，「你也別跟我說，跟誰說都不可以，要保密。」

張佳樂都說到這個份上，孫哲平也只能說好，就是語氣帶著幾分笑意。張佳樂聽出笑聲裡的縱容，臉頰紅了兩分，卻是大大方方地揚起嘴角，又湊過去親了他一口。

孫哲平順勢帶著他轉了圈，把張佳樂壓在巧拼上，在聖誕樹的旁邊親他。

一般的店家都會在聖誕節的時候舉辦活動，可張佳樂另闢蹊徑，平安夜提早打烊，聖誕節那天更是直接公休。

他七早八早就把消息掛出來，引來將近一個禮拜的抗議，一些比較熟的客人還問他有沒有轉圜的餘地，直說百花這裡好看又漂亮，女朋友一定會喜歡，原本還打算要在這裡過節的。

但張佳樂有自己的道理：「你要過節，我不用哦？」

熟客笑他：「店長你這樣不行，怎麼沒有藉著節日大賺一筆戀愛財的商人心理呢。」

張佳樂霸氣：「你看我像是缺錢的樣子嗎？」

熟客差點被嗆到，旁邊聽著的人哄堂大笑。

不差錢的張店長預計五點公休，四點就開始收拾，順利地在預定時間結束營業。他在門口掛上休息中的牌子，給工讀生和店員一人發一個紅包當作禮物送走他們後，帶著氣勢進到廚房。為了平安夜的派對，他七早八早就擬好菜單，一些比較複雜的事前準備更是從昨天就開始弄，距離表定的七點半還有兩個半小時，雖然有點趕，不過還算綽綽有餘。

五點半，結束攝影工作的孫哲平帶著鄒遠過來幫忙。

張佳樂有問過要不要邀請孫哲平的家人一起來玩，至少覺得鄒遠的媽媽應該要問問看，不過孫哲平說他們都有工作走不開，張佳樂便打消念頭。

小鄒遠在悉心的照顧下，臉頰變得紅潤還有點肥，張佳樂順勢捏了把，才讓孫哲平幫他把小外套脫掉，順便幫他把臉上被他沾到的麵粉擦一擦。

「小遠能不能自己一個人玩？」張佳樂身上穿著圍裙，手還有點髒，不好抱他，只能口頭問：「叔叔跟舅舅還有點事情要忙，小遠自己一個人乖乖地看書，等等少天叔叔就來了好不好？」

鄒遠認真地點點頭，「小遠會乖乖的。」

張佳樂笑瞇眼睛，「真棒。」

「不過小遠也可以幫忙！」鄒遠握著拳頭，眼睛很亮，「小遠在家裡會幫忙奶奶，我會！」

「哇，這麼棒啊？」

張佳樂著實有點意外，下意識看向掛好衣服走回來的孫哲平，後者點點頭，說：「他在家裡會幫忙我媽摘葉子什麼的，還不會用火，不過還行。」

張佳樂哇了聲，又抱著人一陣誇，把鄒遠誇獎到忍不住紅著臉往他懷裡拱才笑著停下來。因為沒想過要讓這麼小的小孩碰這些，店裡沒有適合鄒遠的小圍裙，張佳樂想了想，去休息室找了件他放在這裡的T恤套在他身上，髒到洗不掉丟了也不心疼。

鄒遠瞇起眼睛笑。

就這麼會兒空檔，孫哲平已經炒好了一道菜。張佳樂背著他偷吃了兩口，燙得直說好吃。

孫哲平無奈地給人倒了杯水餵他，「好吃也等涼了再碰，當心燙傷。」

就著別人的手喝水的張佳樂皺皺鼻子，「我才沒這麼嬌弱。」

他們一開始就說好，熟菜孫哲平來，點心是張佳樂的強項，這個他弄，至於應該要有的雞腿大餐，他們直接讓黃少天買速食過來，方便簡單。孫哲平的動作熟練，也在這裡開火過，東西在哪裡都很清楚，張佳樂便領著鄒遠到旁邊準備點心。將準備好的麵糰分了一塊給他玩，他用剩下的部分做點心。

外頭的音響撥放聖誕節的歌，張佳樂親手勾了個立體糖人出來，邊哼著調調。

鄒遠在旁邊眼神亮晶晶地看著，嘴巴張開都不知道。張佳樂看得好笑到不行，也分一點給鄒遠玩，轉頭對上剛好看過來的孫哲平的視線，他眨眨眼睛咧開嘴角。

孫哲平湊過來，趁著鄒遠沒注意的時候飛快地親他一口。

然後張佳樂被瞪了下。

黃少天打過來的時候，他們的事前準備幾乎到了尾聲，在並起的桌子上擺了滿滿的食物，邀請的客人陸陸續續到了，不客氣地圍一圈打牌喝茶。幾個女孩子在精緻的裝飾前拍照拍得熱熱鬧鬧的，有的人坐在聖誕樹旁邊玩，還有情侶窩在一起，趁著自以為沒人注意的時候接吻。

然後被噓。

張佳樂一邊笑，一邊用擦乾的手接起手機，「幹嘛？」

『那啥，樂啊，我這邊有點事走不開，可能就不過去了。』

「為毛？」張佳樂愣了愣，黃少天在一個月前就為了這場聚會排了休，沒道理會突然爽約，「真來不了也是沒差啦，但你那是怎麼了？」

被張佳樂的聲音吸引過來的孫哲平朝他挑眉。張佳樂搖搖頭。

黃少天哀號：『我也不想啊──』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困難事，一言以蔽之就是黃少天被小孩纏住了。孩子是前些日子的一個案件救下來的倖存者，大概因為黃少天第一個抱出來的，所以很黏他，黃少天不過早上心血來潮去育幼院看看他，就被纏到現在離不開，他一個頭兩個大卻想不出別的辦法，只能打電話取消邀約。

天知道他期待大餐期待多久了！

只是看著盧瀚文傻兮兮的臉，他又只能嘆氣。

張佳樂卻是覺得奇怪，「你把小孩帶過來不就好了，有什麼難的？」

黃少天難得愣了下，『可以啊？你可以接受嗎？你可以接受就好說了啊，剛好讓小孩來玩玩！』

「有什麼好不能接受的，只要他能出來就帶啊。」張佳樂說：「你來可別忘記炸雞桶。」

『沒忘沒忘呢，你等著啊老子準時到哈哈哈──』

張佳樂抽搐著嘴角掛上電話，對著孫哲平無奈地嘆氣，「我有時真覺得黃少天智商不行。」

孫哲平想了想，用張佳樂常說的話安慰他：「反正喻文州可以就好。」

張佳樂笑倒在他身上。

餐點準備得差不多，張佳樂便拉著孫哲平去休息室換下沾了食物味道的衣服。鄒遠的T恤早早就被他脫掉，讓林敬言帶著玩，他們只需要顧好自己，顧著顧著不由自主就多待了下，在休息室裡窩了會兒才出去。

等他們回到餐廳的時候，就見一群人圍成一圈手上拿著撲克牌，其中方士謙和王杰希還在面面相覷，也不知道開玩多久了，張佳樂當場哇哇叫：「你們幾個玩還不帶我跟大孫啊！」

「沒呢沒呢，就是先熱熱身，免得兩位大廚來還要炒熱氣氛，累得很。」方銳笑嘻嘻地說完，又朝著方士謙和王杰希吹口哨，「老王老方可別耍賴啊，還不快親一個──」

原本乖乖坐在林敬言懷裡的鄒遠爬到張佳樂身上，圈著他的脖子問：「杰希叔叔和士謙叔叔要親親嗎？為什麼呀？」

現場有瞬間凝滯。

張佳樂梗著脖子差點吐血：「你們在孩子面前搞什麼呢！不怕教壞小孩啊！」

王杰希皺眉，「影響不好。」

方士謙是無所謂在這麼多人面前履行國王遊戲的賭約，不過主人都這麼說了，加上他家王先生又在意小孩在意的很，肯定不會接受，索性兩手一攤，「別看了，換個任務吧。」

完全忘記要先把不適合給小小孩看到的任務拿起來的江波濤連連道歉，不過這純粹是制式的冒險任務之一，而且也是大家同時疏忽要先拿起來，玩遊戲的幾個人也只能這麼翻過去。唯獨鄒遠一個人還搞不清楚狀況，眨著還沒被世俗污染的眼睛迷迷糊糊，被孫哲平摸摸腦袋，他就轉頭對著舅舅笑，把困惑什麼的都拋在腦後。

有小孩子在難免綁手綁腳，也不知道玩什麼好，索性喝起飲料來，還顧慮孩子不敢喝酒，不過沒一會兒黃少天就帶著炸雞登場。他的懷裡抱著個陌生的小孩，全身包得緊緊的，腦袋上帶著有狗耳朵造型的毛線帽，炸雞桶是喻文州幫忙提的，他們還多買了兩罐汽水和一些炸物，香得不行。

小孩叫做盧瀚文，和鄒遠差不多大，剛好可以放在一起互相作伴。

大餐才總算開始。

有吃有喝就足夠熱鬧，加上人又多，即便有兩個明顯有些突兀的孩子也沒什麼。現場大食量的人數量多，控制飲食的人也趁著難得的機會放開手腳，兩個炸雞桶沒有兩分鐘就見了底，端上來的餐點也被迅速洗劫，筷子將食物夾到碗裡再伸出去搞不好就沒了。

張佳樂一雙桃花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喋喋不休，每見到有人伸手都說一遍這是孫哲平煮的，那是孫哲平炒的，湯是孫哲平燉的、魚是孫哲平煎的──

滿口都是孫哲平。

被叨念的人挑了挑眉，一句話也沒說，只顧著幫一大一小夾菜。

黃少天差點被魚刺卡到，拍著胸口抓狂：「知道你家老孫厲害行了吧！哇哇哇的吵不死你！」

張佳樂氣勢完全不輸人：「老子是提醒你要心存感激！」

「張佳樂你夠了，哪有你這麼炫的！」方銳跟著哇哇叫：「我家林大大也會煮啊，就你老孫厲害啊？這不過是老林保留實力，不然哪有你在這裡猖狂的機會！」

鄒遠雖然聽不懂，他這段時間也被養出了擔子，脆生生地加入話題：「我舅舅很厲害的！」

張佳樂猖狂地指著兩人笑，「聽到沒有，小遠也說大孫厲害！」

方士謙簡直聽不下去，「老孫你不管管？」

一直都是話題中心的孫哲平漫不經心地說：「他高興就好。」

葉修看著他上揚的嘴角嘖嘖嘖。

周澤楷游離在話題之外，默不作聲地搶來最後兩隻雞腿，自己和江波濤一人一個，將只做不說的精神發揚到最大。可惜他的低調沒超過兩秒，就被黃少天抓出來大力譴責。

不擅言詞的人睜著眼睛老半天，也找不到機會插進黃少天的連珠砲裡。

楚雲秀優雅地翻了個白眼，勾著蘇沐橙說悄悄話。

盧瀚文什麼都不懂，握著塑膠叉子一臉茫然，他旁邊的喻文州笑著幫他裝了碗湯，很快就把小孩哄著去吃飯。乖巧的孩子頂著肉嘟嘟的臉頰咀嚼，像是松鼠一樣，喻文州順手揉了揉腦袋，轉頭把黃少天碗裡的魚夾出來挑魚刺，再塞進他的嘴裡。

總算是制止了幾乎壓過音樂的噪音。

一頓飯吃得熱熱鬧鬧，直到快九點才換上點心，無奈兩個小孩食量不大，時間晚了更是睏，沒吃兩口就開始點腦袋。張佳樂看不下去，索性帶著兩個小團子到後面房間休息，哄著人刷過牙安頓好再回來，桌上多餘的餐具早已被收掉，方士謙帶來的香檳也被打開來，裝進孫哲平找來的玻璃杯。

張佳樂坐回到孫哲平旁邊的座位，撞了撞他的肩膀，「還滿好看的。」

「時間差不多了吧，要來交換禮物了嗎？」黃少天問，「不過是不是要小聲點，你這邊隔音好不好啊？就不要玩會兒兩個小崽子爬起來哭，這就很尷尬了。」

張佳樂翻了個白眼，「放心好了，就算裡面爆炸外頭也聽不到。」

黃少天呦呦呦。

張佳樂撕了幾張紙在上面寫了編號，以正好坐在自己對面的葉修為中心一個個報數，對應之後把紙張折成團放在箱子裡，用剪刀石頭布決定順序一個一個抽。方法是無聊了點，但這個時間也沒人想要再多玩什麼。一個個依序走到聖誕樹下找到對應的禮物，發出此起彼落的哀叫和哄笑，漸漸地也就不是所有人都坐在餐桌前。

張佳樂抽到的是王杰希送的，兩條同款不同顏色的圍巾，材質摸起來很好，百搭款。

「你就沒想過要是單身狗抽到怎麼辦？」

「自己圍也可以吧。」王杰希看了眼被邀請過來的人，不得不說顏值都高，一個兩個成雙成對地坐著，感覺就離單身狗這個詞有點遙遠，「就算現在單身，估計很快就會脫吧。」

張佳樂跟著看了圈，「好像也是。」

「畢竟你總是很有紅娘的潛值。」

「什麼紅娘？」張佳樂愣了愣，「那什麼鬼？」

「你不覺得你身邊的人很容易被你撮合，成雙成對的嗎？」

「不覺得。」張佳樂翻了個白眼，「明明時候到了就會在一起，跟我有什麼關係。」

王杰希沒接口，起身去拿了自己的禮物後就被方士謙抓走。方士謙抽到長夾錢包，正好他最近有想要買新的，乾脆就直接換上了。

錢包是黃少天送的，他拉著喻文州湊過去問心得感想，說了一整晚還很有精神。

張佳樂看著看著不自覺地揚起嘴角，不經意聽到快門聲，他下意識看過去，一點也不意外地看到孫哲平放下方才對著自己的相機。

他帶著禮物盒撲過去，「偷拍啊？」

孫哲平放任張佳樂掛在自己身上，只說：「正大光明。」

張佳樂抓過孫哲平拿到的禮物看，裡頭是一隻鋼筆，喻文州給的。他順勢把筆別在孫哲平的襯衫口袋上，微微向後看了看，滿意地點點頭。

「很適合你。」

孫哲平不予置評。

張佳樂折騰了下，在孫哲平的身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指揮著人叫開相機儲存的照片，他想看他拍了什麼。孫哲平默不作聲地叫出相片檔案，張佳樂才知道原來這人已經拍了很久，不過吃飯的時候倒是沒拍。裡頭的人成雙成對地，倒是難得拍了很多人物的照片。

孫哲平看著看著，側過頭親了口張佳樂的臉頰。

被偷襲的人愣了愣，「幹嘛？」

孫哲平拿出個不到巴掌大的盒子放到張佳樂手裡，「禮物。」

張佳樂眨眨眼，「我已經抽到了啊？」

「這是額外的，只給你的。」孫哲平說：「要交換的我有放在樹下，方銳剛剛抽到了。」

「有嗎？」張佳樂又詫了下，「我怎麼沒注意？你送什麼？」

「你在跟王杰希說話。」孫哲平漫不經心地說：「一台拍立得，這算過關了吧。」

「你竟然想得到要送這個？」張佳樂無法不驚訝，「這個進步也太大了吧！」

孫哲平實在有些無奈，索性勾過張佳樂的腰把他摟在懷裡。他低下頭親親他的額頭，說：「不拆禮物嗎。」

張佳樂這才想到，把沒有任何固定的盒子打開來，裡頭放著一把鑰匙。

他欸了聲，就感覺到孫哲平把臉埋進自己的後頸，呼吸偷偷爬進他的衣領，他下意識一僵。

孫哲平說：「搬過來吧。」

那是他房子的鑰匙。

張佳樂莫名有點臉熱，又有點鼻酸。心臟跳得有點快，但還在他覺得正常的頻率。張佳樂吸吸鼻子笑了笑，碰了碰冰冷冷的銀色鑰匙。

他說：「這是給你還是給我的禮物啊。」

「可以說都是吧。」孫哲平把臉抬起來，跟著張佳樂一起看向那把鑰匙，伸出手抓住張佳樂的左上，摸了摸他早就套上去的銀色戒指，「屋子都已經整理好了，就等著你。要是不喜歡再換就好，但至少也得進來吧。」

「好像也是……」

「那來嗎？」

張佳樂笑了笑，「好啊。」

孫哲平握著張佳樂的手忽地緊了緊，半秒後又鬆下來。張佳樂笑著回握他，轉過頭蹭他的臉，「你還會緊張啊？」

「有點。」孫哲平很坦白，「不過就一點。」

「一點也很夠了……」

張佳樂直勾勾地看著孫哲平眼睛裡的自己的倒影，桃花眼睛瞇了瞇。

從他們的位置可以看到外頭的景色，白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落了下來。耳邊有笑聲叫聲說話聲還有音樂的聲音，屋子裡很溫暖，還有聖誕節的裝飾。

他的身邊有他喜歡的人。

「明天我們去看路上的聖誕樹，去逛逛……」張佳樂說：「下禮拜吧，下禮拜搬過去。」

「你也可以後天就搬。」孫哲平說：「我幫你。」

「搬什麼啊你總得讓我打包一下吧。」張佳樂忍不住笑，扯開孫哲平的臉頰看他無奈的表情，把玩半天才說：「這周末。我這幾天收一收，保證周末過去。」

孫哲平卻是問：「禮拜六？」

張佳樂好笑到不行，忍不住湊過去親他，「行吧行吧，禮拜六。」

「早上就來？」

「孫哲平你少得寸進尺啊！」

「又不差這麼點時間。」

「反正你等著就對了，再煩就下禮拜。」

張佳樂瞪不到半秒就自己笑場，靠在孫哲平的懷裡打滾，聽著他的心跳聲閉上眼睛。

周圍都是孫哲平的氣息。

「欸。」

「嗯？」

「你來幫我吧。」張佳樂說：「我禮拜五晚上搬進去。」

孫哲平愣了兩秒，嘴角揚起了笑。

他說好。

有人注意到定時定的時間嗎？

那是今年的雙花茶會，0824撮合雙花大作戰：）

－－－－－－－可以不看的廢話－－－－－－－

老實說我只是想記錄下後記，也許明年回頭會看到，算是紀念ㄅ（？

奇怪的我超愛聖誕節，所以雖然54截稿日就在我期末的後天，我仍然在作業與新刊之間選擇聖誕賀文（。）原本打算是寫桃花債ㄉ，不過因為內心有點複雜的安排所以放棄

桃花債後續小短篇應該是54新刊吧我想

《平安夜》真的是難得恢復手感，我大概花了四個小時差不多就寫完了（不算其他事情）說實話還滿爽的。我在寫的過程中其實有想過要不要拿掉小遠跟瀚文，但最後我還是決定留下來；可能以故事情節來說，這兩個人是多了有點多少了不算少，不過我覺得有他們在很有生活的感覺

雖然這麼說有點自滿，但我確實滿能想像出這場PARTY的畫面

不是每個人的存在都有100%的意義，但這是生活

所以我選擇留下

當然這對文章結構來說應該不怎麼美滿啦，但、反正我就是寫給自己爽的管它，總歸一句平安夜，開心就好！（超級滑坡）（露出裝作沒事的笑）

沒意外明天是不會有更新的！不然我期末真的要炸裂了！而且想想，明天的雙花要約會，很忙，沒空出現在我的文章裡！不更新很合理！當然其他CP同理！

所以預祝聖誕節快樂！！！

（真的完全不知所云）

（明年的我還是喜歡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