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光。

＊快要完結啦，最晚七月底就會結束了（預計

＊謝謝大家一路陪我到這裡><

＊曬個印調：《談戀愛》印量調查

17

搭乘完讓人惡寒的旋轉木馬，兩個人找了間速食餐廳解決他們遲到有些時間的午餐，可剛吃完東西不適合去刺激類的設施，孫哲平眼睛一轉，拉著張佳樂進去鬼屋。

陰森森的氣氛相當詭譎，在正式開始之前還有撥放個小短片，動過手腳的椅背在影片中人發出尖叫聲的時候無預警地彈了下，讓人寒毛整個豎起。

張佳樂有些毛骨悚然，下意識握緊孫哲平的手，「……為什麼我們要在恐怖遊戲裡玩鬼屋？」

「不是戀愛遊戲？」

「我現在覺得它比較恐怖啊靠！」

猛地被拍了下背脊，張佳樂反射性爆了聲粗口，差點一拐子過去，還是孫哲平哭笑不得地把人勾住，攬著人的肩膀才阻止這慘劇。

張佳樂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下次別這麼突然出現，會嚇死人。」

扮鬼的工作人員：「……」

孫哲平都要笑倒在張佳樂身上。

這突發狀況很大程度緩解張佳樂原本椅子驚嚇的恐懼感，除了環境和音樂營造出來的氛圍外，張佳樂基本上都沒放在眼裡，不過倒也不會那麼興致跑去研究工作人員的裝扮。

氣氛營造的還是挺成功的，雖然不至於害怕，但他也不是那麼想靠近殭屍或木乃伊。

孫哲平搭著他的肩膀沿著指標走出鬼屋便鬆開來牽他的手，張佳樂看了眼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皺皺鼻子，一臉若有所思。

「怎麼了？」

「沒。」張佳樂很快又笑起來，握緊孫哲平的手，「我們去玩那個會潑水的雲霄飛車吧？我剛看紀念品店有賣雨衣跟衣服，雖然超貴，不過至少可以有替換的。」

孫哲平沒什麼意見，尤其是他們在這裡花錢又花不到他們自己的錢，自然就更無所謂。

兩個人買了雨衣便走去張佳樂心心念念的遊樂設施，也不知道是不是特別安排，兩個地點的位置很近，兩個人才套上雨衣就換他們上去，上車前順手將帽子放在置物架上。

孫哲平和張佳樂筆直地朝著尾端的位置走，安全桿降下，張佳樂一手抓著金屬橫桿，一手空了兩秒，忽然握住孫哲平的。

「？」孫哲平愣了愣，卻還是握回去，「怎麼了？」

張佳樂眨眨眼睛，「你沒有兩隻手抓著橫桿沒關係嗎？」

「是沒什麼關係。」

孫哲平奇怪的點是前面幾個設施也沒看過張佳樂有這個舉動。

張佳樂抿著嘴巴皺皺鼻子，忽然又笑起來，在孫哲平摸不著頭緒的時候鬆開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抓著他去抓橫桿，「沒事，我就想件事情而已，你抓好啊。」

孫哲平：「？？？」

不像張佳樂好像想通什麼一樣，孫哲平從頭到尾都沒有一件事情是了解的，不過張佳樂絲毫沒向他解釋的意思，遊戲設備也像是安排好一樣發出準備出發的鈴聲，尖銳的聲響掐斷孫哲平未完的話，列車緩緩發動。

風擦過耳邊的聲音、尖叫聲、水往身上灑的痛快。

張佳樂握緊橫在肚子前方的橫桿，尖叫地像是要把全身的壓力都是放出去一樣。

從沒這麼輕鬆過。

「爽！」

跳下車的時候，張佳樂的腳步還因為殘留列車上的慣性而踉蹌兩步，像是喝醉酒一樣踩著混亂的腳步，他軟著手脫下黏住身體的雨衣，見孫哲平同樣脫下雨具，他半個身體靠上他的背部，衝著低下頭的人傻笑。

孫哲平一手將頭髮往後梳，抹掉臉上的水珠，空者的手勾住張佳樂的腰。

「心情這麼好？」孫哲平低下頭親親他的鼻子，「再玩一次？」

「好、」

「啊啊啊啊啊！」

淒厲的尖叫聲直接打斷張佳樂的話，被那女生聲音嚇到反射聳了下，張佳樂迷茫地一回頭，就看見那個大概是發出尖叫的女生手指著他們，「──雙花！天啊啊啊是雙花！」

──靠！

張佳樂爆了聲粗口，孫哲平也是表情瞬間一變，可這回不像上次幸運，被女性不間斷的尖叫聲引注意的路人紛紛聚集過來，兩人剛下遊樂設施還沒回去拿動物帽子，墨鏡更是早就取下，一點偽裝都沒有的兩位當紅偶像又是在一個相對較多年輕人的地方，騷動可想而知。

「啊啊啊啊我超喜歡你們的！」發出高頻噪音的女孩子不客氣地擠開前面的人衝向兩人，孫哲平下意識把張佳樂拉到身後，那女孩也不介意，滿臉星星地看著兩人，「我可以跟你們簽名嗎啊啊啊天哪真的好帥──」

「小、小聲點。」張佳樂深吸口氣，把手指檔在唇前，「妳影響到太多人了。」

女孩子反射性兩手摀住嘴巴，聲音有些含糊，卻還是聽得出激動：「請問可以跟你們合照嗎？」

孫哲平和張佳樂對看一眼，兩人的眉梢皺起，可見周圍已經引起不小的動亂，他們也不好轉身就跑，只能勉強答應下來。

女孩子喜孜孜地分別和兩人各拍一張獨照又拿到一張三人合照才走人，引起的騷動卻是孫哲平和張佳樂得收拾，接連和好幾個被吸引過來的粉絲拍照或簽名，設施都不知道重新開始幾輪，可被這樣一打擾，兩人也沒有興致繼續玩下去，回去拿了差點被他們忘掉的帽子，壓低帽沿，他們小跑步去紀念品店買了換洗衣物去洗手間換上。

一瞬間看起來就像是單純來遊樂園玩的傻瓜情侶。

上身穿著相同款式的亮黃色卡通T恤，下半身則換上米白色的短褲，雖然是有些吸引人的顏色，放在遊樂園裡面卻沒有那麼特別，孫哲平和張佳樂把帽子壓得低低的，腦袋上的動物耳朵比他們本人還要醒目，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女生造成的影響，玩起來的感覺就有些怪怪的。

總覺得說不出的彆扭。

「大孫我們回去吧？」張佳樂揉揉鼻子，撇撇嘴，「你還想玩嗎？」

「是玩得差不多了。」孫哲平握緊張佳樂的手，「現在回去地鐵人應該也還不多。」

張佳樂愣了愣，「對哦，都忘了考慮回去人的問題……那我們還是趁這時候走吧。」

孫哲平點點頭。

「就是有點可惜，看不到煙火啦……」張佳樂垂下肩膀，「本來想說可以看看的，還有遊行。」

孫哲平下意識開了開口，卻是什麼話也沒說。

「沒事，我知道輕重，況且又不是只有這次機會。」張佳樂拍拍他的肩膀，「我們走吧。」

「好。」

達成共識，孫哲平掏出地圖稍微尋找了下，領著張佳樂往大門口走。

兩人那鮮艷又帶著稚氣的裝扮一旦離開遊樂園就變得不能更顯眼，尤其時間接近下班，不過在上車之前他們簡單地商量過，考量到壓低的帽沿可以稍微擋住其他人的視線，加上孫哲平和張佳樂完全不想為了躲粉絲跑去買一套新衣服，索性就這麼穿著上了車，中間還真有幾個人悄悄過來問簽名，騷動倒是不大。

最大的動靜來源是兩人各自的經紀人。

孫哲平一上交通工具就接到經紀人的砲轟，兩人才知道他們的行蹤早就被公開，張佳樂空著的手機登入微博，#雙花遊樂園約會#正懸掛在熱搜第一名，他的嘴角微微抽了下，往下滑才發現認出他們的可不只那些過來拍照的人。

一堆默默偷拍的人紛紛把自己的照片放到網路上，各種@不說還打上好幾個類似TAG，幫助他們延續蟬聯熱搜排行榜的豐功偉業，前五項都和他們有關，張佳樂看到的瞬間忽然能夠理解為什麼孫哲平的經紀人會咆哮。

……但他家經紀人怎麼完全沒理他？

『周凱那裡已經聯繫我了，說是完全配合，他手邊其他藝人剛好出事顧不來，你別和百花繚亂分開行動。』張佳樂貼著孫哲平的手機就聽見對面經紀人這樣說，一時間有種被放生的荒謬感，『你們兩個現在在哪裡？不要亂跑，我讓小季去接你們。』

「地鐵上。」

『──你他媽都這種時候還跑去搭地鐵！』經紀人簡直要瘋了：『都什麼時候了還搭地鐵！』

「不然等你們來載嗎，都不知道要等多久。」事實上完全忘記可以找經紀人求助的孫哲平很理直氣壯，不過更多的還是因為聽得出對方並沒有真的生氣，「我一開始也報備過要來玩，是你們沒意見的。」

『……和小季說兩句就叫報備嗎？』

「我有讓他跟你說。」

孫哲平自信的語氣讓張佳樂完全可以想像電話那端的人會有多想吐血。

想到就忍不住笑。

孫哲平伸手，張佳樂很有默契地拿拳頭和他輕輕撞了下。

『……行、好、我知道了。』大概做了深呼吸的經紀人重重地吐了口氣，『你們現在馬上就下車，告訴我站名，我讓小季過去，這段時間給我找個安靜隱密的地方坐著，我不想又看到你們更出名。』

孫哲平哦了聲，電話馬上就被掛上，隔著3C產品都能感覺到那端的火氣，孫哲平和張佳樂面面相覷，最後什麼結論也沒能得出來。

依照對方的指示在最近的地鐵站下車，孫哲平和張佳樂一協商，決定去附近的咖啡店殺時間。店裡的客人大多都沉浸在自己的事情裡，點單的店員恰好也沒有認出他們來，和方才那種混亂簡直是天壤之別，保險起見，他們挑得位置相當角落，沒有站在特定角度根本不會注意到。

張佳樂一坐下來就覺得全身痠痛，從脊椎爬到蝴蝶谷，酸得他直接趴下。

「累了就休息一下，等下人來了我再叫你。」

孫哲平揉揉張佳樂的頭髮，確定已經乾了，他這才把吸管插入塑膠杯裡喝了個咖啡。

張佳樂揉揉眼睛，「還好啦，沒有很累……我怕一睡就起不來了，還是回去睡得好。」

孫哲平不勉強，將他的飲料杯也插入吸管，服務周到地送到人面前，張佳樂兩手握著杯子吸了一大口，冰涼的感覺讓他瞬間皺眉，面上倒是精神了一些。

「話說回來，我突然覺得有點怪怪的。」張佳樂摸摸眉心，「為什麼你經紀人會這麼激動啊？」

「啊？」

「就、不是說大家都挺同意我們交往的嗎？」張佳樂抓抓臉，莫名覺得有點不自在，「那為什麼會這麼介意我們被拍到？雖然是沒有生氣，但就是感覺很在意的樣子。」

孫哲平對這些也不瞭解，「有其他考量吧，安全之類的。」

「唔……」張佳樂瞇起眼睛，托著下巴嘆了口氣，「忽然覺得當公眾人物真的挺累的，選手至少不會這麼麻煩，除了去網吧之外。」

「各有各的麻煩。」

「也是……不知道出去之後會變成怎樣呢。」

孫哲平想到這個問題也覺得頭很痛，「應該不至於怎樣吧……」

張佳樂現在也沒辦法像之前那麼確定，「……希望。」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受限於身體因素，張佳樂最終還是在助理來之前因為撐不下去而趴著休息了下，等到人來才被孫哲平叫醒，睜著惺忪的睡眼黏在孫哲平身上被帶上車，一坐上位置就倒頭呼呼大睡。

助理好脾氣地笑了笑，「今天玩得應該很愉快吧？」

孫哲平點點頭，撥了撥枕在自己大腿上睡覺的張佳樂的頭髮，熟睡的人抱住孫哲平的腰，嘴角似乎微微揚起，看上去安穩又舒適，他不自覺地也跟著勾起嘴角。

小助理貼心地沒有再開口，調整過廣播音量和冷氣溫度，車子平穩地滑出去。

等到張佳樂再次清醒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人睜開眼睛就在床上，孫哲平不在房裡，房間內只有空調運作的聲音。

張佳樂不由自主地摸摸自己的心臟。

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了件，他猜測可能是孫哲平避免他感冒換上的，可惜這身體的性能比預期得來得更差，張佳樂還沒離開棉被就連打三個噴嚏，估計已經中獎了。

……真慘。

張佳樂揉揉鼻子，揉著揉著卻是笑起來。

離開床舖推開門，遠遠就能聽見電視的聲音，張佳樂走下來就看見孫哲平坐在客廳沙發上不知道在幹什麼，聽到腳步聲瞬間轉頭，一下子揚起嘴角，「睡醒了？」

張佳樂話都還沒說就打了個噴嚏，「……嗯。」

孫哲平有點愣，「你不會感冒了吧。」

「這身體真的挺爛的。」

張佳樂聳聳肩。

孫哲平無法，翻箱倒櫃竟是讓他找到一應具全的各種成藥，他摳了顆感冒藥附帶溫開水塞到張佳樂手上，從沒想過自己玩個遊戲還得吃藥的人臉都綠了。

「金音獎就是明天。」孫哲平提醒他：「你要是生病到去不了就好笑了。」

張佳樂背脊一寒，乖乖把藥吞了。

孫哲平趁這時候走去廚房加熱不久前買回來的外賣，張佳樂懨懨地坐在沙發上，電視撥放著新聞，張佳樂原先還沒興趣，是在聽到女主播提到類似雙花的字眼時才抬起頭，此時記者拍攝的畫面正是他們今天去的那個遊樂園。

估計是時間剛好錯開，孫哲平和張佳樂並沒有碰上這些媒體記者，過去的播報記者就隨機抓了陸上的人來採訪，大部分都選女孩子，好巧不巧採訪到疑似是他們兩人的粉絲，似乎是個和他們擦肩而過並且認出來但沒有上前打招呼的人。

「我看到的時候他們帶著有耳朵的帽子還穿著紀念品店的衣服，還手牽手，看起來很幸福。」女孩子興奮地回答記者的問題，臉頰泛著健康的紅色，「希望他們兩個真的是情侶，最好趕快宣布，我一定會祝福他們的！雙花最棒了！」

「在看什麼這麼認真？」孫哲平端著加熱好的東西出來就看見張佳樂目不轉睛的模樣，跟著看了眼，縱然新聞已經進入尾聲，已經看過的人卻是一眼就認出來，「這我們回來就有了。」

張佳樂摸摸鼻子，說不上來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有點微妙。」

孫哲平倒不是很在意，「他們要講就讓他們講，不用理它。」

「也不是這麼說吧，就是一片真心……」

張佳樂想了想，卻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

孫哲平沒有接話，把外賣放在桌子上又進去廚房拿了餐具，一切都準備好才坐下來，張佳樂接過湯匙和筷子道了聲謝，隨手把手機放一邊。

「怎麼了？」

「沒，就經紀人問問狀況。」張佳樂喝了兩口湯，「話說你沒睡都不累哦？」

「我有跟你睡一下，大概半小時吧，後來才起來。」孫哲平搖搖頭，把自己碗裡的蝦仁挑出來給張佳樂，「吃飽之後要是不累，我給你看個東西。」

「什麼？」

「等下你就知道了。」孫哲平難得賣了個關子，「先吃飯。」

張佳樂的好奇心整個被勾起，心癢難耐地想要從對方那裡敲出一點什麼，無奈孫哲平嘴巴嚴得很，最後只能加快腳步把晚餐解決掉，見人慢吞吞地收拾碗筷還看不過去，精神異常地搶過他手上使用過的餐具全扔進洗手台裡。

「我等下洗。」張佳樂拒絕再把時間浪費在這身上，「你要給我看什麼？」

「到這裡來。」

沒有再不厚道地吊著人，孫哲平拉著張佳樂走到庭院，讓人坐在台階上，他走到花盆處取了個東西，見張佳樂眼巴巴地看著自己滿臉都是期待，孫哲平乾脆直接將塑膠袋丟給他。

那是一袋煙火。

張佳樂瞬間一愣，「這是……」

「你不是想看嗎。」孫哲平理所當然地說，「遊行我是沒辦法了，煙火至少還可以。」

張佳樂腦子有點打結，「……你是什麼時候買的？」

「在我們回來之前，你在咖啡店睡著的時候，我讓助理顧著你先去買的。」孫哲平在張佳樂的面前蹲下來，瞇眼想了想，「其實今天就算我們沒有提早回來，你也是看不到煙火的。」

「為什麼？」

「我早上問過售票員，她說煙火秀只有周末有。」

張佳樂又是一愣，「所以你那時候就已經打算好了？」

「算是吧。」孫哲平從口袋掏出兩支打火機交到張佳樂手上，「你要自己放還是我放給你看？」

「我……」張佳樂頓了頓，很慢很慢地勾起嘴角，「一起放。」

孫哲平說好。

礙於各種現實問題，孫哲平只有買最簡單的仙女棒，在點燃的瞬間火花就炸了開來，孫哲平和張佳樂一手兩支拿著仙女棒互相點燃，最後燃起的四支煙火在空中劃出橙紅色的餘光。

閃爍著的花火在暗下來的庭院格外清楚。

透過火光，張佳樂能看見孫哲平對著自己揚起的笑臉。

「謝謝。」張佳樂忽然開口：「這個真的很漂亮。」

「其實原本還想買沖天炮的，但是我還是怕一衝就把房子給炸了。」孫哲平的話顯得一點氣氛都沒有，張佳樂卻還是止不住得笑，「等回去之後，再看看哪裡有煙火，我們一起去。」

張佳樂點點頭，笑起來，「好。」

哪裡都一起去。

花火在空中留下橙紅色的痕跡，張佳樂起了興趣，在空中飛快地比劃，依稀是一個百花，在花的尾端勾起的瞬間，仙女棒也燃燒到了盡頭，他將燃燒殆盡的鐵棒扔到孫哲平預先準備好的水桶裡，又是兩手四支花火。

他在空中寫了雙花。

炸開來的花火燦爛又明亮，時間短暫，卻是極其絢爛。

張佳樂看著看著忽然笑起來，撲到孫哲平的身上，緊緊地抱住他喜歡的人，桃花眼睛在夜空下閃閃發亮，他湊過去和他交換一個親吻。

繾綣又充滿了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