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光。

＊私設角色有

＊不知所云有

＊機車爛尾有

＊甜甜膩膩有

以上都可以就走吧！（？

「冬天的叔叔，你跟夏天的叔叔是怎麼在一起的？」

軟嫩的女音來自萊恩與莉莉亞的第二個孩子，坐在雪野千冬歲身上的女童眨著漂亮的大眼睛，好看的臉蛋充滿困惑。

沒想到這個特別黏自己的孩子會問這樣的問題而有些訝異，雪野千冬歲直到現在仍改不過來學生時代的小習慣，伸手推推眼鏡，「怎麼突然問這個，老師要你們問還是妳有喜歡的人了？」

想來孩子會問這樣的問題無非就這兩個情況，他回問得倒很直接。

「老師要我們問的。冬天的叔叔怎麼會知道？好厲害喔！」女孩的眼睛崇拜而閃閃發光。

千冬歲微微一笑，抬手揉了揉女孩的腦袋，「這很好推論，妳以後就知道了。」

「是考上跟叔叔一樣的紅色之後嗎？」女孩享受地瞇起眼睛。

「算是吧。妳想考紅袍？」

「嗯！我想和冬天的叔叔一樣！」用力地點頭，女孩的眼睛閃閃發亮，「雖然拔拔的紫色跟冰叔叔還有夏天叔叔的黑色都很帥氣，可是我就是想要跟冬天叔叔一樣是紅色！」

「為什麼？」意識到話題被扯開，雪野千冬歲倒也沒有將之拉回來的打算，畢竟眼下的問題還比較讓他訝異，「情報班是輔佐，比起一般袍級面對的困難都多，還必須隱藏自己的身分，怎麼會想要？」

「因為我想像冬天的叔叔一樣啊！紅色的，鮮艷又亮麗。」瞇起眼睛，女孩的神情充滿最真誠的嚮往，「而且我想要幫葛格，就像冬天叔叔幫拔拔一樣！」

「是嗎。」雪野千冬歲莞爾一笑，神情是那麼的溫和。

想起那抹紫色的身影，藏在厚重眼鏡下的黑色眼睛瞇成小小的弧度，充滿暖暖的笑意。

××

雪野千冬歲會走上情報班這條路，是為了藥師寺夏碎。

認定無法取代冰與炎的殿下站在自家兄長的身邊，他選擇拾起相較艷麗來的黯淡的身分，站在最隱蔽的地方用自己的方式陪著藥師寺夏碎。

只要能看著夏碎哥就好了。

當時的他這麼想著，毫不猶豫地踏入那個相較其他顏色要來的撲朔迷離的世界。

只是習慣藏匿與等待，到了最終，他甚至連表達自己對藥師寺夏碎情感的能力都沒有。

喜愛變成奢望，拋去自尊與驕傲地把自己壓縮成最小的存在，只求他的生命裡能留下一絲他曾經存在過、被注視過的痕跡。

小的卑微，卻義無反顧。

也因此，其實他也不太記得是他們怎麼在一起──甚至該說，不怎麼明白。

當年的鬼族大戰、夏碎受創使他們斷裂的情感與關係再度連結起來，起初雖仍被拒於門外，但最後終於也能像一般兄弟那般正常交流。

可即使到了那種地步，他也沒有想到自己能和夏碎在一起。

那像是種潛移默化的結果，等到他意識到的時候，雪野千冬歲與藥師寺夏碎的關係似乎就已經在另一個層面穩定下來──那曾經令他連奢望都不敢的戀人關係。

那種感覺很微妙，微妙到千冬歲覺得有點惶惶不安。

就好像是故事進展到一半，就一句「王子與公主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插入地突兀而無預警。

卻是他最深最深的希望。

「歲？」

溫潤的聲音伴隨著從後方湧上的熟悉氣息讓雪野千冬歲瞬間回神，下一秒就毫無意外地被摟入寬厚的胸膛裡。

「夏碎哥，你洗好啦。」回首看著藥師寺夏碎，千冬歲伸手自動地將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拿起，半跪著替夏碎擦拭濕髮。

任由對方動作，夏碎舒服地微瞇起眼睛，手指不安分地在依舊纖細的腰肢上畫著圈，「歲剛剛在想什麼呢？哥哥叫了好幾聲都沒聽到呢。」

「咦、哥你叫我？」表情瞬間改變，千冬歲的神情有幾分慌張，「怎麼了嗎？」

「沒什麼。」好笑地看著這麼多年來反應依舊的異母弟弟，夏碎有點無奈，「只是剛洗好出來時看到你的背影才叫的，不用想太多。」

「喔、喔。」也覺得自己反應過大，千冬歲侷促地點了點頭，停下來的動作也瞬間繼續。

沒有打算在這方面調侃容易炸毛的孩子，夏碎笑了笑，半抬起頭看著與自己相仿的面容，「所以呢，歲在想什麼，怎麼這麼認真？」

「也沒什麼。」已經冷靜下來的千冬歲搖搖頭，「只是想到小蕥而已。」

「小蕥？她怎麼了？」夏碎自然是知道千冬歲和萊恩二女兒之間的感情，相處起來一直沒什麼問題，此刻面對他這樣的話語，不禁有點困惑。

「沒有，只是她今天問我們是怎麼在一起的。」直到現在才猛然想到其實自己其實到最後還是沒有回答她，千冬歲覺得有點好笑，「說是Atlantis的人問的，也不知道是哪個那麼閒。」

「那歲怎麼說？」也對戀人怎麼回答很有興趣，夏碎彎起微笑。

「我還沒來的及回答話題就轉走了。」熟練撥弄細長的黑紫色髮絲，千冬歲的動作如同對待最為珍視的物件，「因為小蕥說她將來想要考紅袍。」

「哦？」這個答案倒是夏碎始料未及的，紫色的眼瞳因為訝異而微微張大，「我以為她會跟萊恩和莉莉亞一樣決定考白袍呢。」

父母有袍級的小孩大部分都會走上和他們相同的道路，尤其是像莉莉亞與萊恩這種雙方皆有的可能性就更高，雖然那孩子生活的環境是比起同輩的孩子更要多彩豐富些，夏碎也沒想過她想要走上這條路。

紅色雖然亮麗，卻是站在輔佐的角度，甚至有可能再怎麼突出也沒人發現，其實很少會有人選擇走上這條路。

像當初的雪野千冬歲也是猶豫了很久，認定絕無可能取代冰炎站在藥師寺夏碎的身旁，才會選擇考取那比起其他都還的銳利高傲的顏色。

想起異母弟弟當時的犧牲，直到現在還是會為他這種全心全意想著自己而心疼的夏碎忍不住收緊扣在腰上的力道。

「我聽到的時候也覺得很訝異，事後去問了下萊恩，才知道小蕥好像早就決定好了。」

撥了撥髮絲確定已然沒有水分，千冬歲這才拿開毛巾，下一秒又被夏碎抓回懷抱裡好好坐著。

「是因為你吧。」手撫過依舊軟嫩的臉頰，夏碎的眼神帶著顯而易見的溫柔寵暱，「比起萊恩跟莉莉亞，小蕥的確是比較黏歲，看的哥哥我都想要吃醋了。」

「什、什麼啦。」有點無奈又有點措手不及，對千冬歲而言，到目前為止最沒有辦法習慣的肯定是夏碎面不改色說出來的情話。

溫潤的語句中帶著清晰可見的情意，就算沒有看見他，他也能清楚地明白來自戀人的情感。

深深的，濃濃的，如同那雙紫色眼睛般深不見底。

「歲，如果醫療班今年還是沒辦法製造出讓男性懷孕的藥，那我們就去領養一個吧。」把臉埋進對方的肩窩，夏碎的語氣讓人聽不出他的情緒。

雖然藥師寺和雪野家同意讓他們交往，就算無法為各自家族留下子嗣也無妨──那或許是長輩對在他們身上造成悲劇的彌補──他們兩人仍決定請提爾幫忙研製這方面的藥物。

「為什麼？」有點無措地詢問對方，雪野千冬歲的眉頭微微皺起。

查覺到擁抱的孩子情緒似乎有點不穩，藥師寺夏碎拉開與他的距離，紫色的眼瞳對上那閃過紫金色彩的墨瞳，好看的表情帶著眷戀，「歲不是想要自己的孩子嗎？你想要我們就去領養一個，已經三年也夠久了，不要再等了。」

「可、可是……」露出有點躊躇的表情，千冬歲沒料到對方會這麼想。

說實話，雖然自己是和夏碎提議請醫療班研製相關藥物，但其實取得血脈相關的子嗣這件事情對他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

他只是希望能不讓夏碎留下任何遺憾。

就算他知道夏碎不會因為他無法懷孕生子而責怪他，但仍不希望任何一個是夏碎該得到卻因為自己能力不足而無法取得──尤其是取得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這樣重要的事情。

比起自己，藥師寺夏碎更為重要。

那怕要經歷理當只有女性才需要體會的痛苦，他也在所不惜。

「我知道，我都知道。」撥開黏在臉頰上的玄色髮絲，夏碎彎起一抹笑容，「我知道歲是不希望哥哥留下遺憾，可是我同樣也知道其實歲也想要一個孩子。」

「不管是不是親生的，只是想要藉著那孩子來證明我們的關係，對不對。」

柔和的聲音訴說著千冬歲從未想過會被他看破的話語，墨色的眼瞳瞪大，帶上一點不知所措。

因為對方顯而易見的反應完爾一笑，夏碎忍不住湊上前，捧著臉頰落下細密的親吻。

溫柔而眷戀的觸碰讓千冬歲有點緊繃的心情頓時放鬆下來，軟軟地靠在對方的懷裡任由夏碎親吻，在雙唇碰上的同時熟練地伸出舌頭與之交纏，手臂無意識地環上對方的脖頸。

「……歲。」交換彼此的空氣的同時細細呢喃，夏碎半張開眼睛，轉為深色的眼瞳流露出顯而易見的情感，「……我愛你。愛你。」

拉開彼此的距離好讓直到現在還學不會在接吻時換氣的孩子，夏碎靠上對方的額頭，吻腫的嘴唇勾著滿足的微笑，「年底還沒有結果的話，我們就不等了，好不好？」

好不容易喘過氣來的千冬歲紅著眼眶，娟秀的臉上還有著躊躇，「…、可是……」

「沒事，只是先領養一個，等到藥出來之後我們再替那孩子添個弟弟妹妹，嗯？」

手指忍不住流連在令他愛不釋手的肌膚上，藥師寺夏碎覺得有點神奇。

每一天的他都覺得自己已經夠愛千冬歲，可是隔一天的他卻總會發現自己又比前一天還要愛他。

愛到想要獻給他整個世界，愛他就像是深入骨髓的賭癮，讓他欲罷不能。

真的好愛。好愛。

「……好。」

其實也很不懂為什麼話題會轉變成這樣，千冬歲仍然鬼使神差地點下頭。

應該說，在藥師寺夏碎那樣的語氣那樣的眼神下，雪野千冬歲從來沒有辦法提出反對的意見。

心甘情願地制約。

忍不住勾起更深的弧度，夏碎笑得連眼角的微微瞇起。

然後在下一秒不打一聲招呼就攔腰將對方抱起。

千冬歲反射性摟住他的脖頸，整個人還有點驚嚇過度，「夏、夏碎哥？」

「我們回房間。」低下頭蹭了蹭對方的鼻頭，夏碎的眼瞳裡是毫無遮覽的慾望。

看出對方的想法，千冬歲的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下意識咬著被吻腫的下唇，卻還是點了下頭，「……嗯。」

任由對方將自己放倒在床上，千冬歲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抬手將夏碎的臉壓下來，再把雙唇湊上去，主動送上親吻。

雖有點訝異卻還是心滿意足地享受小情人的主動，夏碎即使閉上眼睛，都能清楚地讓人感覺到他的好心情。

再來呢？就非禮勿視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