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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亂取的

*拖了一年多快兩年我終於又寫了一篇,雖然超短ry

*我這輩子除了亂按之外還沒有彈過鋼琴,出現BUG請輕拍

*我這輩子除了照片之外還沒看過幾隻鳥,出現BUG請輕拍

*希望玥玥不嫌棄QQ

*點文原文:這ㄍ

雙花的文(。・ω・。)ノ♡音樂家的故事

 

孫哲平醒來的時候,身邊空蕩蕩的,只留著淡淡的溫度。

壓在身下的床鋪一團混亂,床單印有可疑的深色痕跡,棉被枕頭不翼而飛,只有帶著張佳樂味道的毯子蓋在身上,是他前天拿出來蓋的那條。薄毯保暖效果普通,不過空調始終保持在舒適的溫度,孫哲平渾身赤裸也不會覺得冷。

他坐起身,毯子順勢下滑,露出印有新鮮齒痕和爪痕的精壯上身。

「人又跑去哪裡了……」

孫哲平抓了抓頭,表情暴躁。

睡前留在身上的液體已經乾涸成微妙的模樣,孫哲平想直接去抓人也沒辦法,只能頂著一張臭臉進浴室盥洗。剛打開來就是熱水,孫哲平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來不及幫人清理就睡過去,八成是張佳樂醒來後自己整理過了。

嘖。

他將水溫調低,讓冷水沖過身體。

套著浴袍走出浴室的時候,孫哲平的表情稍微緩和了點,不過眉頭還是皺著的。打開房門,輕快的鋼琴聲無預警地傳來,他下意識挑眉,跟著琴聲來到琴房,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刻意開著門在演奏音樂的人。

那顯然是他的男朋友。

張佳樂的身上穿著孫哲平的白襯衫,過大的衣服鬆垮垮的,只扣到第三顆的釦子,孫哲平眼尖地看到白皙肌膚上漂亮的吻痕,還要他橫跨在鋼琴椅的大腿上密集的咬痕。他的下半身也不知道有沒有穿,白嫩的兩條大長腿簡直要閃瞎孫哲平的眼睛。

按著白鍵黑鍵的手彷彿會發光,骨節分明,一張開就能按到八個音。

音樂節奏輕快,音符在琴鍵上跳躍,演奏的人渾身卻帶著慵懶,桃花眼睛微微勾著,有點紅。張佳樂輕輕哼著歌,嘴角還有被孫哲平咬破的痕跡。

陽光從微微拉開一條縫的窗簾間灑下來,點點落在他的身上。

不經意地轉過頭,張佳樂無預警地和孫哲平對上眼,輕快的琴聲戛然而止。

「你醒了?」

「嗯。」孫哲平這才回神,走進琴房來到張佳樂的身邊,勾著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吻,「你什麼時候起來的?」

張佳樂捏著他的鼻子,「不到半個小時前吧。」

孫哲平貼著他的脖子去聞張佳樂的味道,和他身上的沐浴乳一樣,「醒了怎麼不叫我?」

「難得看你睡得這麼死,況且又沒什麼事。」張佳樂被往自己身上拱的孫哲平弄得有點癢,想往後縮又被限制行動,笑著推他的臉,「幹什麼呢你,無不無聊?」

孫哲平咬他一口,「還行。」

張佳樂翻了個白眼,沒去理會對自己動手動腳的人,孫哲平便大大方方地把張佳樂抱起來壓在自己的腿上,然後才發現張佳樂有穿內褲。

「你嘖什麼嘖?」

「沒事。」

孫哲平拉開張佳樂的衣領,在他的肩膀吻了吻,牢牢把人抱在懷裡,這個人全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讓他很滿足。張佳樂還有點難受,沒骨頭似地靠在孫哲平身上,指揮著人替自己按摩,不經意勾了勾孫哲平的腿,靠坐著的地方無預警就傳來動靜,他瞬間變臉。

「孫哲平你禽獸啊!」

「這不能怪我。」孫哲平神色鎮定,認真地替張佳樂按摩他的腰,雖然姿勢彆扭,但他也沒有把人放下來的意思,「禁慾太久了,這反應很正常。」

張佳樂怒捶他:「正常個屁,幾個小時前才剛做完,現在還想幹嘛!」

沒幹嘛。孫哲平說:你彈你的。

張佳樂完全不覺得自己在這種狀況下還彈得下去,幾個小時前被翻來覆去折騰的感覺仍然依稀存在,他現在只想從他的男朋友懷裡跳下來,可孫哲平不讓。為了抓住他,原先的按摩甚至都停了下來,兩隻手專心致志地抱著他。

張佳樂想咬人,「……你敢動你就試試。」

「我本來就沒想怎樣。」孫哲平有點無奈,見人沒有再逃跑的動作,他才重新開始熟練的腰部按壓,「你怎麼突然爬起來彈琴了?我沒聽過這首曲子。」

張佳樂哼哼,「……突然有點靈感,想說來彈彈看,反正閒著無聊。」

「你無聊可以繼續睡覺,再跟我一起起來。」孫哲平說:「反正沒事做。」

「你神經呀你。」

張佳樂翻了個白眼,兩手貼著孫哲平的臉頰好一頓搓揉,看著一張帥臉被自己弄得面目全非,滿臉只剩無奈,他得意地咧開嘴角,在他的鼻尖落下一個吻。

孫哲平只能嘆口氣。

「我彈給你聽吧。」張佳樂說:「但不能說不好聽。」

這種命令能當幾分真,孫哲平心裡有數。他替張佳樂挪了個相對舒服的位置,看著懷裡的鋼琴師兩手放在白皙琴鍵上,輕輕地壓下去。

清脆的樂音彈出來,撞在他的心臟上。

張佳樂的手長得非常好看,手指細長,骨節分明,光是看他彈琴的模樣就是一種享受,何況聽到他的音樂。靈巧的音符像是張佳樂的手指,在保養良好的琴鍵上跳躍,每一次的起落都是一聲樂音,像是在枝頭上跳動的小鳥,帶著莫名的朝氣。

孫哲平不知道張佳樂怎麼會突然做出這首曲子,這不是他熟悉的風格,但他喜歡這個節奏。

走出鳥巢的小鳥跳上枝頭,在冒出新芽的樹枝上跳躍,吱喳脆響不斷,引來周圍的禽鳥用相似的頻率跟著唱。地裡鮮花綻放,散發新鮮的花香,露珠在花瓣上滾動,落在地上晶瑩剔透,樹洞裡的兔子松鼠偷跑出來,處處充滿春天的味道,是朝氣蓬勃的季節。

孫哲平單手摟著張佳樂的腰,左手跟著放到鋼琴上,按下略顯低沉的一個音。

張佳樂眨眨眼睛,看著孫哲平不費吹灰之力就跟上自己的節奏,桃花眼睛彎彎的,裝著春日張揚的笑意。

孫哲平彈奏的音域更低一點,沒有那麼朝氣,而是有著幾分威嚴,像是乍暖還寒的時走出巢穴的狼,挺直背脊看著百獸出巢的畫面,對著站在最高的枝頭上的那隻鳥舔了舔爪子。

「不,你那音調明明像是孔雀。」張佳樂說:「還是開屏的那種,囂張的不得了。」

孫哲平:「……」

輕快的旋律一瞬間多了不和諧的雜音,孫哲平面色微妙一秒,「……還行,至少是同種的。」

張佳樂嘿了聲,「你又知道了?」

孫哲平不打算回答他這個問題。

受到驚擾的動物紛紛避走,唯獨張佳樂的那隻鳥仍傲立在枝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孫哲平的孔雀踩著囂張的步伐走到樹下。牠的神態驕傲,黑豆豆一樣的眼睛卻帶著迷惑,顯然不知道這隻鳥是來幹嘛的。

孫孔雀也不介意,優哉游哉地在樹下來回晃,紅綠相間的尾羽隨著牠的動作輕輕搖晃,彷彿被微風吹拂的野花花瓣,鮮嫩通紅,充滿朝氣。牠直面樹梢上的小鳥兒,囂張又大方地表現出自己最好看的樣子。

小鳥眨眨豆豆眼,不自覺地在枝頭上跳起來,猶豫不決的腳步透出牠略顯迷茫的情緒。

孔雀轉了幾圈確定牠的小鳥兒看清楚了,才仰頭對著牠喊,下來。

下來幹嘛?

上面不好玩,你待著幹嘛。孔雀說:我陪著你,你跟我走,我帶你去看好看的東西。

小鳥兒偏偏頭,我怎麼知道你說的好看是真的好看?

我好看嗎?

唔,還可以吧。

我帶你看的東西,至少有我這樣好看。

「太過自信可不是好事啊?」

「不過是剛好。」孫哲平話語一落,音調忽然高了兩分,「會過來的。」

張佳樂看著和自己一同在琴鍵上來回的左手,嘴角撇了撇,琴音輕了輕,是小鳥展翅的聲音。

牠在空中盤旋了兩圈,飛向地上的孔雀。

兩種鳥類的體型差異大,顏色倒是同樣的鮮豔。紅色的小鳥有著長長的尾羽,會跟著牠的動作飄動,而孔雀的後尾也是巨大,將兩隻禽鳥包裹起來。小鳥在雀首附近打轉,孔雀湊過去,用自己的喙去碰觸小鳥兒的。

我會對你好,你和我在一起吧。

小鳥繞著孔雀轉了一圈,在牠的頭頂停下來。

流暢的音樂隨著張佳樂從最低音彈到最高音陡然歸零。他微微喘著氣,身體微微向前傾,摟著腰際的手在最後一個音落下的瞬間把他拉回來,張佳樂的後背和孫哲平的前胸靠在一起。

孫哲平把下巴靠在張佳樂的身上,貼著他的臉頰聽他喘氣的聲音。

「怎麼樣?」

「好聽。」孫哲平牽起張佳樂的手拿到嘴邊親吻,「要寫起來當作下一季的新曲發表嗎?」

張佳樂瞇了瞇眼睛,看著自己和孫哲平左手無名指上的銀色戒環,半晌後勾起嘴角。

孫哲平喊他:「樂樂?」

「不了,收起來吧,就跟其他的一樣。」張佳樂轉過頭看著孫哲平放大的臉,捏住他的鼻子對著他笑,「等會兒給你寫,名字我想好了,就叫做《求偶》,多貼切啊。」

孫哲平哦了聲,「你高興就好。」

「我高興啊。」張佳樂牽著孫哲平的手放到琴鍵上,「你彈《花》給我聽。」

「你說的是哪一首?」孫哲平捏了捏張佳樂的指尖,「一二三四五六七?」

「都彈!」

「……要求真多。」

張佳樂瞪他,「彈不彈!」

孫哲平只得哄:「彈彈彈,只要叫做《花》的都彈給你聽,高興了吧少爺?」

張佳樂哼哼笑,「這還差不多。」

孫哲平拿人沒辦法,認命地按下琴鍵。初春的第一朵花在他的手下綻放,花瓣上的水珠反射出明亮的光,像是他們放在琴鍵上的手指上,相同的銀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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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璃央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