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光。

＊想想還是來混更一下好ㄌ

＊輕薄短小

王杰希推開門，差點和方士謙放大的臉撞在一起。

辦公室不過露出一個小縫，幾乎被方士謙的身體擋了個精光。臉上還戴著平光眼鏡的人一臉深沉，刻意壓低聲音：「只有你一個人？」

王杰希：「……對。」

方士謙鬆了口氣，馬上往旁邊退開一步，「那就進來吧。」

王杰希猶豫了下，最後還是看在這人先前連續發的五條訊息的份上踏了進去。天知道他多想因為他的神經病離開。

他剛走進去，靠近門的方士謙一把將辦公室的唯一出入口關上，室內室外切割成兩個獨立的空間。大學教授的辦公室不算寬敞，方士謙又亂中有序地堆疊各種參考資料和雜物，櫃子和牆壁上佈置著歷年學生贈送的禮物或照片，空間更顯擁擠，不過安全感倒是十足。

牆上最為醒目的是他和大三甲班的團體照，不著痕跡地把與男朋友的合照放到最大，頗有幾分將葉子藏於森林裡的隱蔽感。

王杰希熟門熟路地將外套解下折起放在旁邊的椅子上，脖子就被方士謙掛上一條淺綠色的圍巾。

「Merry Christmas!」伴隨而來的是一聲慶賀，「果然很適合。聖誕快樂！」

王杰希愣了愣，下意識摸了摸纏在一起脖子上毛茸茸的布料，溫暖而且舒適，有點像一團軟軟的雲，「謝謝。你自己織的？」

方士謙的哼笑頓時掛不住，「這個有點太高難度了，你男朋友我目前還只能用買的……」

「是嗎。」

王杰希語焉不詳地應了聲，從包包裡拿出一個包裝過的紙袋給他。方士謙半是疑惑地看著人，在王杰希的眼神示意下拆開來。

是一副棕色的手套。

「我以為你猜到才送我這個。」王杰希聳聳肩，「這是我織的。」

縝密的織工看得方士謙目瞪口呆。

王杰希沒等他的反應，逕自坐上方士謙辦公桌對面的椅子。那是整個辦公室同等於辦公椅的舒適區塊，表面上是為了meeting的學生準備，實際上是專門給王杰希坐的。

他才坐下，套了手套的方士謙就湊過來，「杰希我爭取明年給你織一頂帽子！」

「沒事，這個也挺好。」王杰希真心這樣覺得。「你是因為要送禮物才叫我自己來？」

「不只。」方士謙一邊搖頭，一邊從辦公桌的後面拿了個四吋蛋糕出來，「登登！是因為這個。禮物就算了，如果讓黃少天他們那幾個過來，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上一口蛋糕。」

方士謙嘖了聲，又說：「不對，也不止。禮物也很重要，誰要跟他們交換啊。」

他的嘀咕帶著濃濃嫌棄，顯然是去年充滿電燈泡的聖誕節讓他分外不爽——或者說只要有電燈泡都讓人不爽——王杰希聽了忍不住笑，嘴角灣了灣，眼睛帶有星光。

方士謙看著不自覺就跟著笑。

他帶著蛋糕來到王杰希的身前，「切蛋糕之前要許個願。」

「又不是生日。」

「欸呀聖誕節，有什麼關係。」方士謙哼聲，「只要你高興，天天都能許願。」

不過那模樣怎麼看都像是還藏著驚喜。

王杰希不能更懂年上的戀人，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大有敵不動我不動的意味在。方士謙被他看得沒辦法，只能撇著嘴，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首飾盒。

他在王杰希總算展露出詫異的目光中拿出一對戒指，露出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