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光。

＊私設有，ooc有。

＊其實連我自己也不太知道這在幹嘛了&我想寫甜的雙花啦嗚嗚嗚OAQQQ

張佳樂有拍照的習慣。

只要興致來就會隨手一拍，上至隊友下至野花，幾乎身邊所有的人事物都在他的狩獵範圍內。

孫哲平自然是他的相簿的最佳常客，張佳樂到後來甚至還在手機裡建了個以他為名的資料夾，專門放有關他的照片。

從獨照、合照、頭拍照到逼迫對方照的自拍照，琳瑯滿目、應有盡有。

在張佳樂退役之前，確實是這樣子。

張佳樂當年退役後做的事情之一，就是把所有和孫哲平有關的東西都抹煞掉。

就好像希望能把他在生命裡留下的痕跡都清除掉一般，他不旦扔了所有的物件，也把和他的合照全都刪掉──除了在復出之後的某天發現的繁花血景的截圖外，他真的沒有留下任何能夠記起孫哲平面容的東西。

只要看不見，就能不想念。

當時的他是這麼想著，卻沒發現他早就在不知不覺間深深地把對方的臉孔與舉動烙印在腦海，想忘，也忘不了。

──最遠的距離是你在我心裡，卻不在我身旁。

××

把手機畫面切到相機，張佳樂把鏡頭對準正看著報紙的孫哲平按下快門。

熟悉的喀的一聲讓他抬起頭，瞬間就明白對方做了什麼的孫哲平挑眉，「看報紙而已也拍？」

「嗯。」沒有和對方多說什麼，張佳樂低下頭就去操弄手機。

因為對方的反應而覺得有幾分奇怪，孫哲平放下報紙坐到張佳樂的旁邊，摟過對方的同時順便把視線落到手機上。

順勢躺到對方身上的張佳樂沒有閃躲的意思，大大方方地給他瞧。

資料夾內已有不少照片，但很顯然的都是他們復合之後才拍攝的相片，孫哲平倒也不難猜測原本的那些跑到哪去，只是摟住對方的手又緊了幾分。

挪了挪屁股坐進孫哲平的懷裡，張佳樂靠著他的胸膛抬起頭，「我目標在兩年內把過去的分全部都拍回來。」

「為什麼是兩年？」把紅色的髮絲撥開，孫哲平隨口問問。

「我預計在兩年後退役啊。」張開左手看著修長的手指，張佳樂還是同樣的笑容，「已經拿過冠軍，我的狀況多少也在下降，最多兩年內一定得退役，到時候我就要去環遊世界，當然得在那之前補齊。」

其實有點沒想到對方能這麼直接地說那些話，孫哲平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也不用這麼趕吧，我會陪你一起退，到時候也會一起去旅行啊。」

張佳樂像是沒想到的露出有點吃驚的表情，接著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孫哲平皺起眉，「怎麼了？」

「我說大孫你沒必要陪我的。」從對方的懷裡坐起身，張佳樂表情有點猶豫，黑亮亮的眼睛卻很堅持，「你想打多久是你的事，沒必要因為我而退。」

「我樂意。」孫哲平把人又拉回懷裡扣好，「反正我就會跟你同年退。」

「孫哲平你、」

「你該知道我的狀況，我能打多久都是苟延殘喘。」直接打斷對方的話，孫哲平的語氣幾分漫不經心，卻讓張佳樂的身軀瞬間僵硬，「那還倒不如把剩下的時間拿來陪你。」

「這是我自己下的決定，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不用覺得是你影響我。」

孫哲平的語氣不是特別堅定也沒有格外慎重，張佳樂卻知道他這輩子是別想改變他的選擇。

孫哲平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只要下定決心，那怕天塌下來也不能動他分毫。

只要他承諾了，就一定會做到。他說他會陪他，就一定會陪他。

「不會走了。」

張佳樂突然覺得鼻頭有點酸酸的，這陣子浮動的心情好像也跟著安定下來。

讓他忽然覺得糾結這麼久的自己有點傻。

把頭靠回像是量身打造的懷裡，張佳樂漾開帶著放鬆的笑容，「行，到時候我們再拍更多、更多的照片，多到整面牆都貼不下的那麼多！」

「你不是都放在記憶卡裡？」孫哲平挑眉。

「放卡裡哪天消失怎麼辦！為防萬一你知道嗎！」

「不都照的回來？」

「那不一樣，時間不一樣地點不一樣什麼都不一樣！」

「行你高興就好。」連忙安撫懷中快要炸毛的孩子，孫哲平有點無奈，「你要印多少照多少隨你開心，我出錢。」

「哼。」張佳樂還有點老大不爽。

好聲好氣又安撫幾句這才把人給哄回來，看著蹭了蹭胸口的臉蛋，孫哲平有點想笑。

還沒反應過來，張佳樂忽然爆了手速滑開螢幕到相機畫面，把切成自拍模式的手機高舉到兩人的面前，「大孫我們來照相！」

一向對方說東就不會往西走的孫哲平自然沒有異議，幫忙托起手機很是合作地看向手機螢幕。

蓄著小辮子的男人和抱著他的男性兩人露出相同的笑容。

幸福的笑容。

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