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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作友情向的周江、孫肖,以及活在他人嘴裡的方王

 

14

實際確認關係後,兩人的相處模式並沒有特別改變,但那種踏實感很讓人上癮。

像是泡在溫熱的蜂蜜糖水裡,整天暖融融又甜滋滋。

即使因為在河邊吹太久的風導致高燒兩日臥床多時,張佳樂還是成天掛著傻笑,孫哲平看著忍不住嫌棄,隨即就被劈頭蓋臉一陣毒打。雖然施暴人沒什麼力氣可言,他仍是被不能閃躲不能還手還得靠過去被打的一盞茶時間搞得有些心有餘悸。

張佳樂嗤他一聲活該。

他們花了數日休息整頓,而後告別了方銳與後來見到面的林敬言,繼續踏上旅程。

傳聞中的方神醫,據說住在北城郊區的某處。

依照張新杰曾經的說法,方神醫是個性子古怪的人,有著大好醫術卻躲在窮鄉僻壤過著隱居生活,全心全意陪著他的伴侶,無數人用盡方法也探聽不得對方消息。不知道喻文州和黃少天透過什麼方式,總之孫哲平收到的資訊詳盡指出他們所處的位置,甚至貼心地附上一卷地圖,上頭用墨筆畫了一個大大的圈。

是很大,幾乎涵蓋整個郊區。

藍溪閤的傳信人帶來一封信,落款是喻文州與黃少天兩人,直言他們最多只能查到這裡,剩下的就得讓他們到當地去打聽。

「奇奇怪怪神神秘秘。」孫哲平嘖了聲,「搞什麼見不得人。」

「誰知道咳咳咳、咳咳。」張佳樂清了清嗓子,「也許是覺得煩吧,一直有人去找他。」

孫哲平不予置評,只是用厚重的毯子把張佳樂牢牢捆在他的身上。

張佳樂別過頭咳了幾聲,再轉回來,嘴唇恰好擦過孫哲平的臉頰,他們順勢接吻。孫哲平親著親著有些上火,喘著氣把張佳樂的腦袋壓到自己肩窩,卻被呼吸灑滿頸部,起了些許雞皮疙瘩還有滿腹的火。

他低低地罵了聲粗話,發洩似地揉著他的後腰。

「……要不鬆手吧。」張佳樂悶哼兩聲,又咳了幾下,「你這樣不難受啊?」

他這個病秧子都有了感覺,何況是這尊大火爐。饒是孫哲平有意識地讓他避開,張佳樂也能大概猜到他那處的情況,躁得耳根脖頸一片通紅,羞恥地腳趾蜷縮。

孫哲平捏了捏他的手,啞聲道:「沒事。你別撩撥就下去了。」

張佳樂嘟嚷:「怎麼說得好像全都是我的錯?」

「一半一半吧。」孫哲平平時哄人技能滿點,真的在一起了又誠實到讓張佳樂想揍他,偏偏本人完全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區別,還說:「你睡會兒吧。」

張佳樂哼哼地咬了口他的肩膀,即便除了布料就是滿口硬梆梆的肌肉,他仍是聽到孫哲平爆了一句操。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張佳樂再無知也知道自己做錯事,就算被孫哲平忍無可忍地拍了下屁股罵了句快睡覺,他也只敢乖乖閉上眼睛。

孫哲平黑著臉黑了半天,下馬車時和車夫與桃紅打照面還差點嚇到人。

張佳樂做乖巧狀,識相地跟在孫哲平旁邊。

他們落腳的地方,是張佳樂欽點而且客人看著特別多的客棧,整體裝潢簡單俐落,看不出獨特之處。若不是張佳樂看中旁邊開的花以及孫哲平本著人多好打探的想法,這其實不容易讓人停留。

不過進了店門,他們不消片刻就理解了乍看平常的客棧怎麼人來人往。

因為老闆生得俊。

窩在櫃台後方的老闆全程端著靦腆的笑,真正做事的幾乎都是副老闆──這是張佳樂在旁邊聽到的消息──也不知道這是算什麼分工,但顯然他們適應良好。姓周的老闆沉默寡言,全靠一張臉把客人吸引過來,再由江副老闆藉著溫和的笑容以及三寸不爛之舌把客人留下來,預付一款不小的金額。

看著特別黑。

張佳樂咋舌,又悶咳兩聲。

「這位公子看著臉色不太好,還是快些回房休息吧。」將房間木牌交到孫哲平手上,江波濤順勢關心:「需要的話,我們有認識的大夫可以提供協助。」

孫哲平單刀直入:「那你們知道方神醫嗎?」

「方?」江波濤愣了愣,與周澤楷面面相覷,「我們認識的那位確實姓方。」

張佳樂頓時一愣。

他沒想到可以這麼快就問到消息,心跳漏了一瞬,然後迅速加快。他不由自主地推開孫哲平撲到櫃檯前,用自己都沒注意到的急切語氣問:「那他叫什麼名字?」

江波濤卻是皺眉,「不知兩位所為何事?」

「我、咳咳咳咳,我是來找他治病的。」張佳樂按著胸口喘了喘,語氣飛快:「我們來自春城,聽說他就住在這附近,可能可以救我──他、他是否名喚方、咳咳咳,方士謙?」

張佳樂說得又急又快,呼吸險些順不過來,還是孫哲平拍著後背安撫才稍稍冷靜。

周澤楷連忙倒了一杯熱水給他。

「……抱歉,謝謝。」張佳樂按著胸口緩了緩,「我有點急了。」

孫哲平沉默地按壓止咳穴位,確定他好些才問:「兩位認識的方大夫可是方神醫?」

周澤楷和江波濤對了個眼神,前者總算開口,聲音溫和言詞冰冷:「不是。」

一瞬間被打入谷底或許便是這樣的感覺。

張佳樂只覺得心臟又少了一下,隨即整個沉下。他握著手爐的雙手跟著被抽乾體溫,如果不是孫哲平摟著他,他甚至腿有點軟。

「……這樣啊。」張佳樂垂下眼睛,「不過也是,哪會這麼順利……」

「不過我們倒是認識可能知曉他位在何處的人。」江波濤接口,大喘氣地告訴他:「對方是否會告訴兩位,又或是即便告知,那位方士謙大夫是否會出手救治,就並非我們可以預料的。」

他說:有需要的話,這邊可以協助牽線。

「有有有!有!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張佳樂激動到咳嗽不止,孫哲平掐著幾個穴位都不見效,關注他情況的同時忍不住扔了一個眼刀過去,看得江波濤不免心驚,而後被周澤楷拉至身後。孫哲平不再關心兩人互動,丟下一句稍等便直接將張佳樂打橫抱起,先把人帶回房間。

江波濤鬆了口氣,「那眼神怪可怕的。」

「不尋常。」周澤楷瞇了瞇眼睛,「小心。」

「我倒覺得不用太謹慎,他估計是關心則亂,看著不是會挑釁的人。」江波濤笑了笑,拍了拍周澤楷的手背,招手喊來不停偷看他們這邊的杜明:「小明,勞煩你跑一趟去請肖先生來。」

被抓包的杜明摸摸鼻子,應了聲後脫下圍裙,小跑步出了客棧,卻是花了一點時間才把人帶回來,而且一次就是兩個。周澤楷和江波濤對這種買一送一的情況已然見怪不怪,自然地無視肖時欽臉上的尷尬,招呼兩人先去包廂稍作休息。

不消片刻,孫哲平和張佳樂走了下來。

估計是方才那一陣咳,張佳樂的面容帶有顯而易見的疲倦,可又強著脾氣不肯在房間等,說是休息也不安生。孫哲平自知這時候不可能困住人──不用想也知道他前腳剛走他後腳就會跑下來偷聽──索性把他帶在身邊,也算一種照顧。

江波濤沒想到兩人的速度會這麼快,正要送去包廂的茶點還沒準備他們那份,便讓周澤楷先把人領過去,補充足夠的點心後喊來吳啟幫忙顧櫃檯便跟進去。

他推開門,正好聽到肖時欽一句:「不知兩位所為何事?」

「治毒治病。」孫哲平的回答簡潔有力,說:「張佳樂中了七繡香,據說只有方士謙能解。」

他的開門見山讓江波濤愣了半晌,就這麼恍神,手上的東西便被周澤楷接了過去。他朝他點點頭,關上門找了個位置坐下。

肖時欽沉吟片刻,問:「兩位可認識藍溪閤的人?」

「你是說黃少天跟喻文州嗎?就是他們告訴我們方神醫住在這附近。」張佳樂從內袋掏出不離身的地圖和信紙,「這個。」

肖時欽接過去看,獨屬於藍溪閤的印記直接證明信件真偽,他仍是保險起見地拆開來,確定友人的親筆字跡才還給張佳樂。

坐在他旁邊的孫翔維持雙手抱胸的姿勢挑眉,「就是你們找藍溪閤的人來問小事情的?」

「我們確實有拜託黃少天和喻文州,但不確定他們是怎麼查的。」

「不就託關係嗎。」孫翔切了聲,「他們找了小事情,小事情去找姓王的,姓王的估計又去問姓方的,一來一往折騰了大半個月,原來就是因為你們這兩個傢伙。」

肖時欽拍了拍孫翔的大腿勉強安撫了他的躁動,對孫哲平和張佳樂坦言:「不瞞兩位,由於王前輩先前發生一些事情,方前輩才會帶他隱居在北山,對外隱藏許多消息,不願被打擾。若不確定兩位正是文州信裡提到的人,肖某也不敢貿然行事。」

張佳樂這才恍然:「原來是這樣。」

江波濤也跟著解釋:「雖然我跟小周並不認識兩位前輩,但也聽聞他倆事蹟。倘若隨意將二位引薦到肖先生面前卻不聞不問,興許會造成他的麻煩,還請見諒。」

張佳樂連忙擺手。

「既然兩位知曉方前輩的醫術。」肖時欽捧著茶杯啜了口,問:「可有聽聞他的性子?」

「呃,是略有耳聞……」張佳樂摸摸鼻子,「聽、聽說他脾氣有些古怪。」

肖時欽尷尬一笑,「肖某所知的方前輩是個性情中人,比起銀子他更看眼緣。倘若相看兩相厭,即便再良善的人捧著再多的銀子,他也不會出手治療。」

這話聽來還算符合他們對神醫的想像,也已經做好覺悟,自然只是點頭。

肖時欽說:「如果兩位有機會,可以從王前輩那邊下手。」

「什麼意思?」

「他懼內啊,這麼簡單也聽不懂。」

肖時欽當場給了口無遮攔的人一個拐子,但張佳樂仍舊一臉呆愣。

孫哲平微微挑眉。

孫翔莫名:「幹嘛?我又沒說錯。」

「……算了沒事。」肖時欽一臉頭痛地嘆氣,乾脆把孫翔推去要筆墨,同時朝著張佳樂招手。「麻煩借一下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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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璃央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