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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後死也不要寫這麼長的三十題了OAQQQ

*全部補完發現快兩萬個字就分成上下,連同2到7題一起重發w

*部分內容有互相連同。

*我已經很努力不虐了,可是有幾題就真的是生來給我虐(?)求不鞭打

*OOC有,私設有。

 

 

 

 

 

1.第一次見面的玫瑰花(周江)

對於一個有錢有臉有身高的三有好青年,周澤楷一直都是萬眾矚目的焦點。

幾乎只要有他在的地方都能成為焦點的中心,哪怕只是到街上去買個消夜也會被人突然搭訕,而這些對於口才不好又生性不訥的人來講,絕對稱不上是好事。

比較值得慶幸的事,身邊的男性友人非但沒有因為他會搶走他們的風頭而敵視他,反而和他相處好的跟什麼,而且還不全是因為他的不擅言詞十之八九會讓女生知難而退。

所以他才會面臨到這樣的狀況。

有點苦惱地站在園藝社門口,被硬拖來當救兵的周澤楷看著雙手合十的學長,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

「拜託你了!」幾乎都要哭出來的園藝社美宣完全不顧學長的身分,幾乎都要給他跪了,「我知道你不善言辭,所以只要發發玫瑰引起注目,接下來交給我們就可以了!」

事實上這些工作原本是要由他們的正副社長來做──他們家的張社長有臉有身高還很活潑,在學校裡一直都是風雲人物,而鄒副社雖然也有些靦腆,但那種小動物般的氣息以及和社長在一起都會有種莫名的父子感一直也讓他有不少人氣,偏偏原本說好要來幫忙宣傳的人卻都被各自的家屬抓著不肯放,再繼續下去,他們根本都招不到新生好嗎!

有男朋友了不起嗎!

不管是男朋友還女朋友都沒有的美宣恨恨地在心中舉起兩手中最長的指頭。

於是從來都對別人的請求沒有幾分抵抗力的周澤楷只好默默地接受。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的確就如同該名學長所言,他需要做的事情就只有身上掛著園藝社做出來的板子站在那邊發花,然後社員就會自動出來想辦法把人給引過去。

雖然當中的過程是很艱困就是。

有點疲憊地嘆口氣,雖然因為外表而不需要他吆喝著招攬生意,但在豔陽下站兩個小時只要是人都會感到疲累,更何況他還被迫和一群生猛的女性以及部分男性打交道,周澤楷覺得這簡直比連續打一整天的競技場還累。

正胡思亂想之際,他聽見了有點陌生的聲音。

有點愣愕地眨眨眼,他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在他的面前站了個男生。

「我看你好像在這裡站很久了,想說買杯飲料來請你。」笑笑地這麼說著,他舉了舉手上的飲料,然後拉過周澤楷的手塞到他的掌心,「辛苦你了。」

「……不。」遲疑了一下,他還是收下了飲料,「社團……的?」

猛然聽見這種前言不對後語的話,他愣了兩秒,「你是問我是不是園藝社的嗎?」

周澤楷也跟著愣了兩秒,這才點點頭。

「不是,我是辯論社的人,就在那邊。」伸手指了指對面那邊的社團,不少人正拉著學生在交流,「我看著你站了兩個小時呢,很受歡迎喔。」

「……不。」想了想,周澤楷又補了句:「打擾,抱歉。」

「不會,你也幫我們吸引不少人氣,招生比往年順利很多呢,這瓶飲料其實也算是謝禮吧。」

周澤楷的神情已經可以用吃驚來形容。

他的不擅言詞讓他其實有點難和旁人溝通,往往說了話卻沒有人聽得懂,久而久之也讓他有些不太喜歡和他人交談──當然不是自閉的那種,只是有點挫敗。

扣掉父母親,像眼前這個完全能夠了解自己在說什麼的人還是第一個。

同時也是第一個讓他一見面就很有好感的人。

「那我就先回去囉。」揮揮手喚起周澤楷的注意,江波濤卻是有了道別的意思。

想也沒想的,他直接伸手拉住說完話就要走掉的人,然而在面對對方錯愕的表情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就這麼維持著抓著人的窘境。

遲疑了下,他最終還是選擇先從班級姓名先開始,「周澤楷,電機系三年級。」

有點愣愣地看著突然開始自報家門的人,江波濤雖然覺得有些奇怪,卻還是禮尚往來地說了自己的姓名,「你好,我是江波濤,文學系二年級。」

得到名字學系就好辦了。周澤楷微微點點頭,用力記住從交談後得來的三項資訊,乖乖地鬆開對江波濤手腕的箝制。

想了想,他抽出了最後一朵玫瑰遞出去,「謝禮。」

「有什麼好謝的?」覺得周澤楷的反應有點可愛,江波濤還是收下來,「還是謝謝啦,周學長。」

輕輕搖搖頭,「小周。」

過於簡短的話讓江波濤再次愣住,這種登峰造極的縮短方式要叫一個初次見面的人理解,真的有很強大的技術性問題。

看著又愣住的人,周澤楷微微一笑,勾勒出靦腆的神情,「小周,就好。」

「嗯……是叫我叫你小周就好?」試探性地問一句,江波濤在看見周澤楷兩眼放光像小狗一般迅速點頭的模樣,忍不住笑開來,「知道了,以後我會注意的。」

聽見身後的社員的叫喚聲,江波濤回過頭招手喊了聲,才又轉過來面對周澤楷,「那就真的要說再見啦,有緣再見囉,小周。」

沒想在這種情況下再打擾人家,周澤楷點點頭,然後看著帶著笑容的人背對自己跑向另一端。

陽光燦爛的撒下,他忽然覺得難得來幫忙一次也不是什麼壞事。

像花香一樣,平淡而美好。

 

2.從未間斷的「早安」與「晚安」(喻黃)

「少天,到床上睡吧。」

無奈地看著累到打盹起來的黃少天,喻文州拍拍他的面頰,語氣帶著寵暱。

黃少天百般不願地睜開眼睛,看著近在眼前的面孔,也不知道在咕噥什麼,直覺伸出手臂攬住喻文州的脖頸,整個人黏到他的身上。

已經習慣成自然的喻文州順勢摟住柔軟的身軀,輕拍他的背部,「少天?」

黃少天皺起眉頭,看似對一直騷擾自己的亂源感到不耐,把臉深埋進喻文州的肩頭還咬了口,表達自己無聲的抗議。

喻文州無奈地笑笑,有點好笑地想著要是其他人看到死活不肯開口的黃少天,不知道會驚訝成什麼模樣。

稍微施力,他一把抱起黃少天。

雖然喻文州的體力和力氣各方面都沒有很出色,但只是從電腦桌把人抱到床上這點距離他還綽綽有餘──不論習慣,他也曾經有把人從訓練室抱回來的經驗,根本不算什麼。

將人塞進床裡,然而黃少天掛在脖頸上的胳膊卻沒有放鬆的趨勢,喻文州好言相勸了半天也不見結果,只好也跟著躺入單人床之中。

喻文州才剛拉好被單,黃少天原本掛在身上的身體又貼近幾分,整個人都纏繞在他身上。

緩緩睜開眼睛瞇成一條縫,黃少天蹭了蹭喻文州的下巴,彎起笑容,「隊長晚安。」

喻文州笑了笑,輕輕地在撥開他額上的頭髮,落下一吻,「少天晚安。」

一天一天,從來不斷。


3.偷偷塞進櫃子裡的便當(于遠)
一打開置物櫃,于鋒瞬間愣住。

躺在他的衣服上面的顯然是他從來沒看過的便當盒。

有點錯愕地將便當拿出來,打開還有餘溫的飯盒,裡面裝的竟然全是他愛吃的東西,裝飾精美不說,味道聞起來就很香,一看就知道有下功夫做過。

困惑地看著手中的便當,于鋒完全想不出來這是哪裡來的。

「怎麼,便當有問題嗎?」沖完澡出來的孫哲平擦著短髮,漫不經心地問。

「嗯,不知道這是哪裡來的。」

孫哲平有點愣愕地轉過頭,「不知道?」

「嗯啊。」于鋒點頭,「看起來應該不是放錯……」

孫哲平皺著眉,打開櫃子想把毛巾放進去再去看看于鋒的狀況,卻在開啟的瞬間也跟著愣住。

然後有點無奈地搖頭笑笑。

「那大概就是有人特別要送給你的吧。」

「怎麼說?」

想了想這幾天常在那人口裡聽見的對方的學弟,孫哲平很努力地搜刮了名詞,隨手拈起精心烹調的食物。

「大概是某個崇拜你的粉絲送你的吧。」


4.給你折520顆星星(林方)
隨意敲了兩下,方銳不等對方回應就直接打開房門,聽見聲響的林敬言回過頭,在看見來人時無奈地笑笑,倒也好脾氣地沒說什麼,只是順手把桌面上的東西整了整。

「我說老林你在幹什麼啊?」

方銳關上房門,咬著偷渡來的蘋果走到桌旁,把多偷來的另一顆塞到林敬言手上。

林敬言笑笑,從抽屜中拿出水果刀,當場表演俐落的刀工,「沒什麼,摺個星星而已。」

為了方銳常常跑來房間蹭食或帶東西來有福同享的習慣,他早在房內備好一份刀具,結果不出自己所料的使用率超高。

「摺星星?你什麼時候有摺紙這興趣的我怎不知?」方銳瞪大眼睛,直到這時才注意到桌面上放著好幾捲五顏六色的細長紙條,還有一瓶子裝了六分滿的紙星星,有點感慨地點點頭,「林大大不愧是林大大,手工超好不在話下。」

「方銳大大過獎了。」林敬言還是笑笑。

「不過你怎麼突然玩起這個?之前也沒看你有這興趣。」

方銳自動拉了把椅子過來坐下,拿起瓶子端詳的同時一口咬下餵過來的蘋果。

「在網路上看到,覺得有點興趣。」林敬言擦擦手打開軟木塞,從裡面倒出一顆星星,「方銳大大覺得怎麼樣呢?」

「不是說了很好嗎,我家林大大出品,怎麼可能有瑕疵啊。」方銳表示百分百的信任。

「你喜歡便好。」

林敬言笑瞇起眼,又把星星放回去,動作小心翼翼地如同對待珍寶。

「怎麼,要送人的?」方銳隨口一問。

「是啊。」林敬言倒是答得認真。

方銳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瞬間皮笑肉不笑,「哦,是誰有這麼個榮幸?」

「除了你還會有誰。」林敬言有幾分哭笑不得,真不知道方銳怎麼會以為有別的對象好送,「給你摺520顆當成生日禮物好不?」

饒是方銳面對這樣的話語也腦袋死機,看得林敬言忍不住湊上前在他滑嫩的面頰上咬一口,「方銳大大怎傻了?有這麼訝異嗎,還是你不知道520的意思?」

「……我、我當然知道。」好些時間才回過神,方銳眨眨眼睛,又忍不住往星星瓶望去,「不是啊怎麼有人先洩密的?都沒驚喜了這。」

看著沒意識到表情早把心情洩漏個精光的方銳,林敬言寵暱又無奈地笑笑,「嗯,是我錯了。」


5.每天一封情書(方王)
「我說小隊長,我想這些應該是給我的吧?」

在廚房裡準備兩人的晚餐,王傑希卻突然聽到門口傳來語帶笑意的一句問話。

困惑地轉過頭看著幾天前回到中國的第一治療,微草隊長的眼睛在看見方士謙手中的箱子後訝異地瞪成相同的大小,就連臉頰也微微泛紅。

微笑地看著自家後輩一系列的神情變化,方士謙笑得連眼睛都微微發亮,「是吧,上面都寫了我的名字了呢。」

「……你都看過了?」

「嗯哼。」輕鬆愉快的語調和王傑希僵硬的問句大相逕庭,「全部都看過了。」

走進廚房隨手放下細心收藏的盒子,方士謙走上前親暱地從後方擁住快要自燃的魔術師,嘴角的笑容無限放大。

「謝謝你每天一封的情書啊,小隊長。」

「我果然最愛你了!」


6.從教室的一頭傳到另一頭的紙團(雙花)
站在講台上的張佳樂覺得有點不爽。

或者該說,他覺得非常不爽。

每個老師都這麼講,可從來沒有幾個人相信,實際上,站在講台上的老師在上課的時候的確可以將台下的學生的狀況都看在眼裡,包含有沒有在玩手機、看小說。

同樣也包含有沒有在傳紙條。

上了半節課,他就看著那張紙條從頭傳到尾又從尾傳到頭,來來回回個四五趟,教室都繞完了四五圈,原本他還想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同學們的反應也越來越浮躁,他發現他再也忍不住了。

「你們有完沒完啊!」重重地拍了下書,一直給學生好脾氣印象的張佳樂吼了聲,「傳紙條傳半節課是還沒傳完嗎!……還傳!把紙條拿過來!」

被吼的學生縮了縮肩膀,有點委屈有點懼怕地看了看紙條傳過來的人,像是徵求同意的舉動讓張佳樂更不爽了。

「幹嘛幹嘛,都繞教室幾圈了還有什麼好怕我看見的?拿過來!」

「喔……」乖乖地應了聲,學生拿著紙條離開座位。

直接把紙條壓在點名板下,張佳樂繼續訓話:「跟你們說過幾次,老師在上面看得清清楚楚,你們這樣明目張膽地傳是怎樣?非得要我罵人不可嗎?」

坐在教室最後面的人忽然舉起手,「老師。」

瞇著眼睛看著讓他最沒輒的學生,張佳樂沉默兩秒,這才咬牙開口:「孫哲平你又想幹嘛?」

一聽就帶著不耐煩的語氣沒有讓他產生任何負面想法,孫哲平似笑非笑地看著講台上的人,「你不看看紙條上的內容嗎?」

「有什麼好看的?」張佳樂整個很警戒。

「我們這樣傳過來傳過去,你真的不會好奇嗎?」

被戳中想法的人頓了頓,瞇起眼睛,「我好不好奇應該跟你無關吧。」

「那好吧。」被拒絕也沒有氣餒,傳紙條的人聳聳肩,「那我換個說法好了,其實那張紙條是要傳給你的,你就看一下吧?」

瞬間露出有點像哽到的表情,張佳樂看著孫哲平平靜淡然的臉完全說不出話,咬咬牙,正想隨便找個藉口塘塞,卻發現底下的其他人表情都很微妙。

然後就開始有不知死活的學生笑笑地起鬨:「老師,班長都這樣說了,你就看一下吧?」

天知道張佳樂有多想打死他。

知道若自己沒有照做,這節課大概也不用上了,張佳樂重重地嘆口氣,「知道了。」

說著,他抓起被壓在板子底下、有著被開過無數次供人傳閱的痕跡的紙條,攤開。

老師,我喜歡你。

孫哲平勾著笑,「老師,你怎麼說?」

「……你給我出去罰站!」


7.用手指在前桌的人的背上寫字(葉橙)

身為時常能看見葉修背影的人之一,蘇沐橙在不知不覺中養成了會在他背後亂畫的習慣。

葉修最初還會因為微癢的騷動而回頭,然而問個一次兩次得到的答案都是隨手亂畫之後,並不怎麼怕癢的他也就隨她去。

在蘇沐橙從站在他身旁轉而與他並肩作戰之後,就幾乎沒有機會這麼玩。

看著有段時間沒有見著的背影,蘇沐橙拉了把椅子坐到葉修的身後,隨手又開始在只穿著薄T-shirt的背上亂塗鴉。

「又再亂畫?」感覺到背後傳來的動靜,葉修叼著香菸敷衍黃少天無限循環的PKPKPKPK,有點漫不經心地詢問。

「這叫藝術。」蘇沐橙寫下了一葉知秋,「猜猜看這什麼字?」

「一什麼東西來著?」切換千機傘的模式,葉修一心二用顯然不是很好。

「一葉知秋!你猜字怎麼還是這麼差啊。」蘇沐橙嘟著嘴,又寫個笑,「這呢?才一個字,總簡單了吧。」

「哭?」

「……要是黃少天知道你哭笑分不得,肯定又有得瞧了。」

蘇沐橙無奈地搖搖頭,她就是搞不懂這遊戲都玩了好幾年,為什麼葉修始終摸不清楚,明明什麼遊戲到他手上都顯得那麼簡單,單純的寫字卻玩個七七八八。

漫不經心地在他的背上勾勒出好幾個相連的愛心,蘇沐橙也沒抱期待,「這個呢?」

「愛心啊。」

「……!你怎麼就這個猜得出來?」蘇沐橙瞪圓眼睛,雙頰瞬間緋紅。

葉修在百忙之中抽空回頭,瞥了眼面色紅潤的少女,叼著菸的嘴角上揚成一個好看的弧度,「要是連這都猜不得,哥才真是沒救了。」


8.借給同桌的筆中卷了紙條(孫肖/肖孫)
感覺到旁邊的人戳了戳自己的手,肖時欽有點困惑地轉過頭去。

「小事情,借我一枝筆。」坐在旁邊的孫翔小心地用手遮著嘴,卻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大到讓台上的老師都忍不住側目,然後在看清楚交談的兩人之後又繼續講下去。

肖時欽抽抽嘴角,卻還是從筆袋裡找了枝筆遞過去,「諾。」

把筆交過去之後又將視線轉到黑板上,他撐著下巴看著密密麻麻的算式,時而提筆抄下算式,極其專心──之後他還得幫孫翔從頭到尾再上過一次,觀念搞錯可就糟了。

等到再次分神的時候,又是孫翔再次戳戳他的時候。

「孫翔你可不可以好好上課?」肖時欽很無奈。

「我有啊,小事情你什麼時候沒看我好好上課的。」課本一片空白的人義正詞嚴地說著,然後將借來的筆又還回去,「筆還你啦。」

肖時欽錯愕了秒,「你要用你拿去用就好,不用了。」

「不用不用,我用好了你收著。」

說著就把筆塞到對方手裡,孫翔扯出大大的笑容,就轉過去面對他沒正眼看過幾次的黑板。

有點狐疑地看著人,肖時欽猜不透孫翔在想什麼,卻也知道他大概是又做了什麼──孫翔一向不太能隱藏自己的想法──他看向自己的筆,意外地發現筆管被塞了東西。

疑惑地看向借用者,卻發現孫翔將臉整個轉向另一邊。

將筆頭轉開拉出筆管,他把皺得亂七八糟的紙張攤開,上頭有著熟悉不已的亂糟糟的字體。

小事情,約嗎?

整個人瞬間因為這行字陷入沉默,肖時欽只想撫額。

他敢肯定孫翔百分之兩千不知道這句話的具體意思到底是什麼。

再次轉過頭去,映入眼中的是孫翔滿臉藏不住期待的神情。

無奈地嘆口氣,他提筆寫了下來,然後又將紙塞回筆管裡面扔回去。

……約。

 

9.每次你以為是玩笑的「我喜歡你」(方王)

其實都是真的。

從來沒有唬你。

帶著笑意的低低聲音在耳邊響起,帶來絲絲的麻癢感讓王杰希下意識地縮了縮肩膀,卻還是讓人摟在懷裡吃豆腐。

笑笑地看著人,方士謙的眉眼都帶著笑意,「我唬誰都好,對杰希你絕對是百分之百的真心,從第一次跟你說喜歡你的時候就是真的喜歡上了。」

從來都不是開玩笑。

方士謙和王杰希認識了很久,真正在一起的時候卻也過了很久。

他們之間就像隔了層紙,哪怕對彼此都多了一分特別,卻沒有人肯捅破當中的那一層泡泡。

就算方士謙從認識之後說過了千百萬次的我喜歡你,王杰希真正意識到對方不是在開玩笑時,卻已是國家隊出征回來的時候。

在那個時候,每次以為是開玩笑的我喜歡你,多了真誠,少了調笑。

認真到讓人發愣。

「小隊長,我喜歡你。」

直到現在想起仍能讓人的耳根發熱,王杰希想,那或許也是方士謙最認真地告別也說不定。

每次以為是玩笑的我喜歡你,聽到連悸動都不會再產生的我喜歡你,在那時候卻讓他久久失神甚至因而被奪去了初吻。

就只因為一句已經聽慣了的我喜歡你。

「杰希,你信我呀,我是真的喜歡你。」

方士謙笑笑地這麼說著,比起當時多了調笑,少了真摯,王杰希卻已經不會再將之當成聽過即可忘記、強迫自己不要去在意的笑語。

他勾起唇,輕輕地點頭,淺栗色的髮絲在空氣中揚起淺淺的弧度。

「嗯,我知道。」


10.今夜月色真好(喻黃)
作為狼人,月亮對黃少天來說一直有種非比尋常的吸引力。

對著圓月嗥叫是本能也是喜好,同時也是夥伴們彼此確定對方位置與狀況的方式,除了狼族之外並無他人能夠知曉。

然而對黃少天來講,在盡興地長嗥之後,他更喜歡找一棵大樹攀坐著,看一整晚的月亮。

高處會讓他有種靠近的錯覺。

他一直都很喜歡月亮。

而在遇上喻文州之後,這樣的喜歡就變得更加強烈。

「文州,我突然發現其實你跟月亮很像耶。」

回過頭看著摟住自己的吸血鬼,黃少天伸長爪子指了指天空中最閃亮的存在,「光芒都很溫暖,不像太陽那麼強烈可是也照耀整片大地,多棒!不愧是我家文州!」

「謝謝少天的稱讚。」

嘴角彎起笑容,喻文州揉揉小狼人的腦袋,毛茸茸的耳朵顫抖了兩下,瞬間像蠢萌的大狼犬一般垂下來讓人摸,更增添幾分可愛。

湊上前在露出來的尖牙用嘴唇碰了碰,喻文州溫和地笑著,「這樣說起來,少天很像太陽呢。」

「呸呸呸,我才不要當太陽,這樣咱們倆可就得老死不相往來,我可不要。」

瞬間皺起臉來,黃少天的爪子攀住喻文州的脖子滿臉嫌棄。

喻文州笑開來,「好好,少天你當我一個人的太陽就好。」

臉頰爆紅,原先還乖順貼著腦袋的耳朵瞬間雄赳赳氣昂昂地站立起來,黃少天看著眼前殺傷力極大的溫和笑容只想控告對方犯規,「文州你這是作弊啊……」

……難怪他會喜歡月亮。

轉過身靠在對方的胸膛上,敏銳的五感都被熟悉的氣息包圍,黃少天慣有的警戒不自覺地放到最低,呈現一種極為放鬆的狀態。

「今天的月亮總覺得好像特別好看,文州你說是不是。」

「是啊。」

比起你不在身邊的時刻,還要好看無數倍。

 

11.積攢了好久的勇氣只換來了一聲「哦」(雙花)

當張佳樂發現自己喜歡上孫哲平的時候,他開始會不自覺地閃避他。

並非刻意為之,只是原本的相處在意識到特別的感情之後就會變得曖昧,光是眼神對上就會讓人心臟漏拍或狂跳,更別提還要像之前一樣共吃、共眠,自然會下意識地躲開。

這根本比單挑百人本還難嘛!

哭喪著臉看著不請自入的人,張佳樂幾乎都想要逃跑了。

他不過就只是逃了兩個禮拜而已,為什麼孫哲平會發現啊啊啊啊啊啊──

張佳樂自認自己沒有做什麼特別突出的舉動,充其量只是不再主動跟他共用一個杯子、不再主動蹭上他的床、不再主動黏在他的身上跟不再和他對上視線而已,為什麼他會注意到啊……

「說啊,你幹嘛躲著我?」

兩手撐在椅子的扶手邊,將張佳樂限制在小小空間的孫哲平還是剛進來時的那張臉,銳利的眼神就像瞪著隨時都會逃走的獵物那般。

張佳樂幾乎都要哭了。

「那什麼,大孫你不是誤會了啊?我哪有躲著你呢這是。」想了想還是打算給他打哈哈過去,張佳樂不覺得如果自己硬是不承認對方還能怎樣──說不定他發現還只是因為直覺呢,「我們不都跟之前一樣?」

「哦?」挑高尾音,孫哲平卻是滿臉不信。

看著對方的表情,張佳樂咬牙,「哦什麼?還有你趕快走開啦,這姿勢怪詭異的。」

「我一讓開你不是就要跑了?」仍然沒有放手的打算,孫哲平的態度依然平靜,看著整張臉都脹紅卻還不自覺的人,他微微勾起嘴角,「怎麼,還是不說嗎?」

「你是要我說、說什麼啦。」張佳樂微微側過頭,還是忍不住伸手擋掉一直靠近的臉龐,溫熱的呼吸灑在身上,他覺得他都快要心臟失速死掉了,「靠!你幹嘛一直靠近啊!」

「我樂意。」

「樂你妹!」看著對方的神情,張佳樂全身陷在柔軟的椅背裡,根本沒有退路。

咬咬牙,他決定豁出去了,「啊啊啊!我說!我總行了吧!給我停下來啦煩死了!」

果然聽到這話就不再移動,孫哲平看著他,眼神清楚明白地寫著說啊。

瞪著人磨牙,眼睛紅紅臉頰也紅紅的人看著自家搭檔用力地深呼吸,表情說是要告白到不如說是遇到殺父仇人那般的凶狠。

仍然貼在他臉上的手卻微微顫抖。

「……我喜歡你啦。」

剛說完就有種脫力的感覺,明明是如此簡單的四個字卻像是用盡一生最大的勇氣一樣,張佳樂甚至覺得當初和他爸媽要求要休學去百花的時候都還沒那麼恐怖。

孫哲平看著人沒有說話卻也沒有傻住,平靜的表情讓他頭一次看不懂,一時間也有點忐忑。

還沒等他猜出他到底在想什麼,張佳樂就聽見了他用盡一生能力說出的告白的回覆。

「哦。」

「……哦什麼哦啊!」氣到直接抓住對方的領子前後搖晃,張佳樂整個人都炸毛了,「老子花了多少勇氣說出的告白你就一聲哦!整人啊!」

差點失去平衡,孫哲平有點無奈又有點好氣好笑地讓人抓著,「不是哦不然是什麼?」

「給點別的回復也好啊!拒絕也好答應也罷,哦毛線啊你!」

皺眉看著人,孫哲平像是對他的話感到有點困惑,「你還需要問回復?」

「廢話,哪有告白不聽回復的啊,我又不是傻逼。」

無奈地搖搖頭,孫哲平輕輕嘆口氣,在張佳樂回嘴之前,大手扣住他的後腦直接親上去。

 

12.沒有回復的短信(方王)

方士謙曾經打著為了王杰希的名義好而忽略了許多他傳來的訊息。

他曾對王杰希說過他的抱歉。

實際上,即使再多的抱歉也沒有辦法抹滅他的那些罪惡感。

只要想到那小孩面對沒有回覆的簡訊時露出的神情,就足以令他揪心到無法呼吸。


13.被撕碎的情書(孫肖/肖孫)
孫翔想了很多方式要向肖時欽告白。

搞笑的、逗比的、浪漫的、大膽的、瘋狂的、芭樂的,幾乎所有的方法都想過,甚至還因此找上了幾個好友幫忙出主意──雖然他覺得大部分都不靠譜就是。

最後在江波濤的說服之下,他決定寫情書。

具對方說法,情書能夠將他想說的話完整表達出來也不怕緊張時忘記,又比傳簡訊什麼得有意義多了,更何況從很久以前就流傳著這種方式肯定代表它有留下來的價值,總得一說是很好的告白手法。

決定得快行動也快,孫翔雖然沒有周澤楷那麼強大的行動力,但認真講起來也不會輸他太多。

只是當他認真坐下來之後,卻發現寫情書是一門學問。

而且是他連開頭都不會。

拿著筆瞪著助攻杜明提供的信紙同時看著助攻們提供的範本參考,孫翔覺得段考作文也比這個好寫。

開門見山吧?那剩下要寫什麼。

鋪陳連篇吧?那他是要鋪什麼。

平舖直述吧?他不知從何下筆。

咬文嚼字吧?他也嚼不出什麼。

寫了一下午也扔了不少半成品,孫翔最終還是到達了耐心的極限,一口氣將所有的紙張撕個粉碎不留,來個眼不見為淨。

「煩死了!忘詞就忘詞,我直接講搞那麼麻煩幹麻!」

「孫翔?」

「幹嘛!」

下意識地用兇狠地語氣罵道,孫翔花了幾秒的時間才想起自家其實沒有人的事實,然後又花了幾秒的時間發現那個聲音的主人就是他告白信的對象。

然後瞬間就臉紅了。

「小、小事情!」

「嗯,是我。」明顯是從房門外傳來的聲音,孫翔這才想到自己早在幾年前就把自家的備份鑰匙交給他,「你怎麼了?我進去囉?」

「等、等一下!」

孫翔急急忙忙地要把碎紙集中在一起,然而他的聲音大概是過於慌張讓肖時欽起了疑心,他沒有理會孫翔的要求,反而直接旋開門把進入。

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房間,肖時欽幾乎在瞬間就注意到特別突兀的碎紙,「你在幹嘛?」

說著就伸手把紙張撿起來,孫翔根本來不及阻止,被撕碎的信紙的一角就被他拾起。

正想著完蛋的時候,他卻看見他家發小皺起眉頭。

「怎麼了?」有點奇怪地看著肖時欽變化莫測的臉,孫翔忽然想起自己同一題目錯太多次的時候他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肖時欽推推眼睛,「孫翔,就算你再不喜歡人家也不可以把情書撕掉吧。」

傻眼地看著眼前的人,孫翔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我什麼時候斯別人的情書?」

他充其量只撕自己的吧?

肖時欽皺起眉,「怎麼沒有?你自己看。」說著遞出去撿到的紙片。

孫翔愣愣地接過,紙片上關鍵地流著喜歡兩個字──只是是呂柏遠寫給他當範本的那張。

「我知道你對於這些女生有點反感,但也不可以這樣。」肖時欽沒有發現孫翔的不對勁,只是繼續勸導,「人家喜歡你不是罪,就算你不喜歡她,但至少也要好好的拒絕,而不是把人家的卡片撕碎。」

孫翔有點傻眼地看著對方搖頭嘆氣,腦中奔騰的只有臥槽臥槽跟臥槽。

感情他的告白根本就因為撕碎情書而被整個重點誤了嗎?

 

14.對著病床上熟睡的對方輕輕說話(周江)

江波濤一直都是個細心的人。

他會仔細地打理好身邊的一切,將所有人的變化看在眼裡,並且在最恰當的時候提供幫助與潤滑協調的作用,就像一汪湖水將輪迴所有的空洞的填補起來。

也因此,當他倒下的時候,才會顯得更加令人難以置信。

套句吳啟說過的話,你說杜明發燒到住院我還相信,江副?你唬我呢吧!

只是事實證明,就算吳啟這麼說,住進醫院的人依然還是江波濤而不是杜明。

默默地坐在病床旁邊看著打著點滴陷入睡眠的人,臉頰上已不似先前那般的紅潤,就連不斷流出的汗水也隨著溫度的下降而終止。

看著自家難得倒下的副隊,周澤楷的目光中滿滿都是心疼擔憂與自責。

輕輕地瀏海撥弄好,他握住他的手與自己的十指交扣,感覺著熟悉的體溫傳遞過來,他低下頭在柔軟的嘴唇上輕輕一吻。

「小江,要好起來。」

 

15.送來醫院的果籃中夾的賀卡(周江)

大大的卡片在果籃裡顯而易見,江波濤看著,忍不住笑出來。

「小周你都在這裡陪我了還送什麼賀卡?」

在旁邊削蘋果的周澤楷偏了偏頭想了想,卻是微笑著沒有說話。

多一份祝福,希望你能更早好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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